……
十日後,京城。
鎮北王府。
齊振正在院子裡,一板一眼地打著一套拳法。
他雖然被軟禁在京,但每日的操練從未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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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語嫣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手裡拿著一卷書,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她的心,早就飛到了千裡之外的鎮北關。
“爹,你說李瓊他能應付得來嗎?”她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齊振收了拳,氣息沉穩,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笑道:“怎麼,我的寶貝女兒,這就開始擔心你的心上人了?”
齊語嫣的臉微微一紅。
齊振歎了口氣,走到她身邊坐下,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放心吧,那小子比猴都精,一個陳鬆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話雖如此,他的眼中卻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就在這時,王府的大門被敲響了。
是宮裡來的人。
一名小太監尖著嗓子,宣讀了皇帝的口諭,讓鎮北王即刻入宮。
齊振和齊語嫣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
金鑾殿上。
氣氛壓抑得可怕。
正德帝麵無表情地坐在龍椅上,他的手中捏著那份從北境八百裡加急送來的奏折。
下麵,當朝首輔張閣老跪在地上,老淚縱橫哭得撕心裂肺。
“陛下啊,陳鬆他死得好慘啊,他是我大周的忠臣啊,陛下,您要為他做主啊!”
他的哭聲,在寂靜的大殿裡,顯得格外刺耳。
他確實該哭。
陳鬆是他的得意門生,是他安插在北境最重要的一顆棋子。
現在棋子死了。
更可怕的是,李瓊的那封奏折,把他所有的後路都給堵死了。
他想彈劾李瓊擁兵自重,草菅人命?
可人家殲滅了數萬蠻夷,保住了國門,還把陳鬆塑造成了一個殺身成仁的忠烈典範。
他要是彈劾,就是和整個軍方為敵,和天下忠義之士為敵。
他想辯解自己沒有通敵?
可那些情報,明明白白地擺在那裡。
除了他這個主謀,還有誰能知道得這麼清楚?
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給罩住了,越是掙紮就纏得越緊。
正德帝冷冷地看著跪在下麵的張閣老,眼中沒有絲毫的同情。
他拿起那份奏折,扔到了張閣老的麵前。
“張愛卿,你看看吧,這就是你的好門生,用命換來的東西。”
張閣老顫抖著手,拿起那份奏折,當他看到後麵附帶的那些熟悉的草圖和記錄時,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明白了。
他徹底明白了。
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
一個李瓊為他,為整個主和派,精心布置的必死之局。
“噗!”
一口鮮血從張閣老的口中噴出,灑在了那明黃色的奏折上。
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
大殿之上,頓時一片混亂。
而就在這混亂之中,剛剛趕到的鎮北王齊振,一言不發地走上前來,撿起了那份沾血的奏折。
他看完了內容,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複雜的表情。
有欣慰,有驕傲,但更多的,是一種連他自己都感到心驚的畏懼。
他抬起頭,目光仿佛穿透了宮殿的穹頂,望向了遙遠的北方。
“臭小子,你這盤棋,下得可真夠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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