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將秦州城的斷壁殘垣浸染得愈發猙獰。
高寵猛地扯下腰間染血的令旗,玄鐵鎧甲在風中發出沉重的碰撞聲。
他足踏碎石大步上前,猩紅披風獵獵翻卷,驚起簷角一群寒鴉。"陛下有令!"聲若驚雷炸響在城頭,他虎目圓睜掃視全場,兩道濃眉擰成倒豎的利劍,"殘暴的金兵,即刻放下武器!"右拳重重砸在馬鞍上,震得胯下黑馬人立而起,嘶鳴聲撕破長空,"否則——"半截長劍出鞘三寸,寒光映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如同修羅,"格殺勿論!無需多言!"
楊再興,起身時長槍在青磚上劃出三尺火星,目光如炬望向金兵陣地;
辛棄疾輕撫劍柄,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意,墨色長袍下的手指微微摩挲著兵書;
牛皋則掄起雙鐧猛磕馬鐙,震得地麵簌簌落土,豪邁大笑:"早該痛痛快快殺一場!"三人領命而去的瞬間,耶律不六後背滲出冷汗——高寵此刻眼神如淬毒的利刃,緊繃的下頜肌肉突突跳動,握著劍柄的虎口暴起青筋,分明是隨時準備撕碎獵物的凶獸。
"兩個燧火槍師,呈雁形陣推進!"高寵長劍直指西城,劍鋒所指處煙塵飛揚,"其餘部隊分三路包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完顏不驚必須給我帶回來!"軍令如山,二十萬宋軍如鋼鐵洪流漫過斷壁殘垣,鐵甲與兵刃碰撞聲震得城牆簌簌掉渣。
當金兵望見遼軍歸降後被宋軍以禮相待,部分謀克長舉著皮盾試探性上前。然而他們尚未走出十步,破空銳響撕裂暮色。"砰!"前排金兵喉間爆開血霧,瞪圓的眼睛還映著夕陽餘暉,便直挺挺栽倒在碎石堆裡。
密集的槍聲中,破碎的房屋根本無法阻擋致命攻擊。
“老陳,你看那個金兵,躲在破牆後麵抖得跟篩子似的!”火槍兵王虎咧嘴一笑,露出兩顆缺了角的門牙,一邊往槍管裝填火藥,一邊戲謔道。
老陳眯起眼睛瞄準,扣動扳機,隨著“砰”的一聲槍響,那金兵應聲倒地,“哈哈,我就說他這藏頭露尾的模樣,準能當活靶子!”
“嘿,瞧見沒?那邊有個金兵想裝死!”另一名火槍兵李三捅了捅身旁的夥伴,“看我給他‘補個妝’!”話音未落,子彈便精準地射向那“裝死”金兵的屁股,疼得金兵跳起來破口大罵,卻在下一秒被第二顆子彈結果了性命。
李三得意地吹了吹槍口冒出的青煙:“讓你裝,這下裝到閻王殿去了吧!”
後續跟進的宋軍看著滿地的金兵屍體,也不忘打趣。“王二,你瞧這個金兵,死了還瞪著眼睛,莫不是死不瞑目?”趙四用長槍戳了戳地上的金兵。
王二嘿嘿一笑,彎腰撿起塊石頭,“來,我幫他合上眼,免得嚇著自個兒!”說完,“啪”地一聲把石頭砸在金兵臉上。
“這些金兵,平日裡燒殺搶掠挺威風,現在倒好,見了咱們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孫七用長槍挑起金兵的頭盔,甩到一邊,“讓他們知道,犯我大宋,就是這下場!”
密集的槍聲中,破碎的房屋根本無法阻擋致命攻擊。
有金兵躲在殘垣後瑟瑟發抖,剛探出半個腦袋張望,眉心瞬間綻開血花;舉著白旗的金兵被流彈擊中咽喉,血沫混著求饒聲噴濺在斷牆上。
"彆磨蹭!"年輕的火槍兵將空槍管往地上重重一磕,"讓他們嘗嘗大宋火器的厲害!"飛濺的火星落在金兵屍體上,引燃了浸透血汙的戰袍。
兩個時辰後,夜幕完全籠罩秦州城。幸存的金兵癱坐在焦土上,望著如鐵幕般合圍的宋軍,終於明白抵抗已是徒勞。
有人顫抖著鬆開握刀的手,兵刃墜地的聲響在死寂中格外刺耳;有人滿臉淚痕,踉蹌著跪倒,指甲深深摳進泥土;更有金兵將領抽出短刀,刀刃抵在喉間時,聲音帶著哭腔:"阿骨打汗,女真的榮耀...完了..."
暮色徹底吞沒了秦州城的殘陽,硝煙與血腥氣在死寂中翻湧。
蜷縮在坍塌廟宇裡的金兵們,望著城外如鐵桶般合圍的宋軍,手中的兵器早已變得冰涼刺骨。
"阿哈圖,咱們真要跪著向宋人投降?"年輕的金兵顫抖著攥緊祖傳的彎刀,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咱們女真勇士的榮耀..."話未說完,喉嚨便被嗚咽哽住。
滿臉血汙的阿哈圖突然揮起拳頭砸在石柱上,指節迸裂的血珠濺在神佛斑駁的麵龐:"榮耀?當咱們跟著完顏宗翰屠戮大宋百姓時,榮耀就死了!"他的聲音嘶啞得像破風箱,抓起腰間酒囊猛灌一口,酒水混著血水順著胡須滴落,"我娘在白山被宋人救過命,如今...如今我親手殺了多少和她一樣的老婦!"
屋外另一角,三個金兵背靠背席地而坐。"巴圖,還記得咱們在鬆花江捕魚的日子嗎?"中年金兵掏出懷中發黑的魚乾,乾澀的喉結艱難滾動,"那時候...多好啊。"
巴圖突然抽出匕首抵在自己心口,淚水順著刀麵滑落:"我殺了十八個宋人士兵,他們的臉...每晚都在夢裡纏著我。"他轉頭望向同伴,眼神空洞得像具行屍,"你們降吧,我去給他們賠罪..."寒光閃過,匕首沒入心臟,屍體轟然倒地。
"不!"剩下兩人撲過去抱住尚有餘溫的軀體,痛哭聲在空蕩的廟宇裡回蕩。
稍年輕的金兵突然扯下脖子上的狼牙項鏈,狠狠摔在地上:"這破玩意保佑不了咱們!宋人說得對,是我們背棄盟約,活該有今天!"他踉蹌著走向廟門,舉起雙手時,掌心的老繭還留著拉弓弦的血痕。
殘屋外,此起彼伏的金屬墜地聲中,某個金兵跪在碎石上喃喃自語:"金太祖,您睜開眼看看...當年南下的狼,現在連狗都不如啊..."他顫抖著抽出短刃,在喉間一抹,鮮血濺在"女真必勝"的殘破戰旗上,化作一抹刺目的暗紅。
高寵騎在馬上俯瞰這一切,夜風卷起他染血的披風,拂過金兵們低垂的頭顱。
遠處傳來士兵搜捕完顏不驚的呼喊,他握緊韁繩,心中默念:這不過是抗擊金國的又一場勝利,而所有膽敢犯宋的敵人,都將在鐵血之下化為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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