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元年六月十六,晨霧如輕紗般籠罩著萊州城。
韓昉一行人風塵仆仆地抵達這座邊境城市時,城門處的守衛正打著哈欠,無精打采地檢查著過往行人的通關文書。
韓昉騎在一匹棗紅馬上,眉頭緊鎖,連日的奔波讓他麵容略顯疲憊,眼神中卻透著一股警惕與不安。
他的錦袍早已沾滿塵土,腰間的玉佩隨著馬匹的顛簸輕輕晃動。
“大人,這萊州城看起來倒是平靜。”
隨行的一位官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強裝鎮定地說道。
韓昉微微點頭,目光掃過城牆上斑駁的箭痕,心中暗自思忖:這看似平靜的表麵下,不知隱藏著多少危機。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如悶雷般由遠及近。
韓昉渾身一震,猛地勒住韁繩,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其他官員也紛紛抬頭,臉上露出驚恐之色。“什麼聲音?”有人聲音顫抖地問道。
隻見兩名傳令兵騎著快馬,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城門飛馳而來。
他們的衣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臉上滿是汗水和塵土,神情慌亂而焦急。
“大定府已被宋軍攻破!請關閉城門,進行戰備狀態!”他們一邊疾馳,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喊著。
韓昉的瞳孔猛地收縮,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死死地攥著韁繩,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身旁的官員們頓時炸開了鍋,有人驚慌失措地抓住同伴的衣袖,有人踉蹌著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還有人呆立在原地,一臉不可置信。“這...這怎麼可能?”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官員聲音顫抖,幾乎要哭出來。
城門處的守衛們聽到消息,臉色驟變,立刻手忙腳亂地開始關閉城門。
粗大的木門在絞盤的拉動下緩緩合攏,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仿佛是這座城市沉重的歎息。
兩名傳令兵衝進城門後,馬匹一個急刹,揚起大片塵土。
他們翻身下馬,踉蹌著跑到韓昉麵前,單膝跪地,氣喘籲籲地說道:“大人,宋軍寅時攻城,申時便破了城,整個過程不過一日!”
韓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望著緊閉的城門,喃喃自語道:“議和失敗,早意料宋軍會開戰,可沒想到這麼快。
更沒想到大定府這麼重要的邊境城池也這麼快淪陷。
看來宋軍早就準備好開戰,議和隻是一個借口。
萊州恐怕也很快會被包圍,我們必須儘快趕回上京,把這消息告訴陛下和丞相。”
他的眼神中透著懊悔與不甘,懊悔自己輕信了宋人的議和之詞,不甘於大宋的突然發難。
隨行官員們聽了韓昉的話,都陷入了沉默,臉上寫滿了擔憂與恐懼。
他們知道,一旦萊州城破,他們都將性命難保。
而此時的他們,除了儘快趕回上京報信,似乎彆無他法。
時間回到兩天前,燕京議和失敗的消息傳到了真定府。
此刻的真定府,早已不是當年那座被金兵摧毀的小城。街道上人頭攢動,商賈雲集,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一派繁榮熱鬨的景象。街邊的店鋪鱗次櫛比,綢緞莊、茶樓、酒肆應有儘有,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人目不暇接。
趙翊站在城樓上,望著這繁華的景象,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身著一身黑色戰甲,腰間配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自信與威嚴。
這座城市的興衰發展史,離不開他的戰略眼光和重大支持。
想當年,金兵南下,真定府首當其衝。這座戰略位置極為重要的小城,很快就落入了金兵之手。城中百姓慘遭屠戮,房屋被焚毀,曾經的繁華瞬間化為烏有,於是趙翊和宗晴琳經過慘烈的鬥爭收複這個小城,並大力發展,而當趙翊還是全國兵馬大元帥時,他率領著幾十萬部隊路過此地,並將這裡設為中轉站。
將士們的衣食住行所需物品,大多從當地購買,然後運往太原或大同。
這一舉措,不僅解決了部隊的物資供應問題,更讓真定府的經濟迅速複蘇。
百姓們有了生計,商賈們看到了商機,這座小城也在戰火的廢墟中逐漸煥發出新的生機。
經過幾年的發展,如今的真定府已經成為一座繁華的大城,人口眾多,商貿高度發達。
“陛,這真定府能有今日,全賴您當年的英明決策。”李勇不知何時來到趙翊身邊,臉上掛著敬佩的笑容,拱手說道。
趙翊轉頭看了看李勇,這都是將士們一起努力的結果,剛收到消息“此次議和,秦檜做得很不錯。
不但出色完成任務,還讓韓昉等人恨不起來,當真沒讓我失望,竟然議和失敗了,也到我們行動的時候了,
趙翊收起笑容,眼神變得冷峻起來。他望向北方,沉聲道:“傳令下去,命王勇務必在六月十六之前攻破大定府,我隨後就到。
再命嶽飛,等韓昉接回完顏不驚後,做好隨時讓東路軍出發的準備,務必要把方圓百裡的情報搞清楚。
“遵命!”李勇眼神一亮,連忙應道,“陛下神機妙算,此戰必定大獲全勝。
大定府指日可下!”
趙翊握緊拳頭,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戰意:“金人曾侵占我大宋河山,屠殺我們大宋百姓,毀壞我們美麗的城池……現在是時候讓他們付出代價了。
大定府是開始,其他城池也緊跟隨後,一定要儘快包圍金國的上京會寧府,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回蕩在城樓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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