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敢帶兵去會會高寵?”完顏金子彈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王俊。
王俊愣了片刻,突然“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膝蓋撞擊地麵的聲音在寂靜的營帳中格外響亮。
他雙手抱拳,高高舉過頭頂,聲音顫抖著說道:“多謝二殿下!多謝二殿下的信任!小人這條命今後就是殿下的了!我定當率領金國勇士,取下高寵的項上人頭,親自獻給殿下!”
說著,他連連磕頭,額頭都磕得發紅,眼中滿是“感激涕零”之色,那模樣仿佛恨不得立刻為完顏金子彈赴湯蹈火。
完顏金子彈滿意地大笑起來,伸手將王俊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希望王猛長不要讓本殿下失望。
若你能成事,本殿下立刻奏請陛下,封你為左統領,做我的副手!”
王俊站起身來,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胸膛高高挺起,大聲說道:“殿下放心!小人定不辱使命!”
他轉身大步離去,背影中帶著一股“躊躇滿誌”的氣勢,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取下高寵首級的場景。
然而,在無人看到的角落,王俊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握緊了拳頭,心中暗暗發誓:高寵兄弟,等著我,我這就帶著金兵踏入你們設下的埋伏,讓這些金人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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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俊抱拳躬身的身影剛消失在帳簾外,左側倚著虎皮坐墊的完顏阿骨達便按捺不住,手指叩了叩膝頭的鎏金佩刀,青銅麵具下的目光如鷹隼般射向主位上的金子彈。
他粗嘎的嗓音帶著不解:“二殿下,難道真要把兩千重甲兵交到他手裡?你當真如此信任這宋人?”
金子彈指尖摩挲著鑲玉的酒杯,杯壁映出他年輕卻深沉的臉。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燭火在他眼底跳動,映得瞳孔裡的輕蔑格外清晰。“信任?”他嗤笑一聲,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酒液順著喉結滑落,“我對他何來信任可言。”
他將空杯重重擱在案幾上,杯底與木麵碰撞出悶響。
“父帥曾對我說,宋朝將領多是軟骨頭,”他身子前傾,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慢,“隻要給些甜頭,他們便會對你感恩戴德,轉臉就能背叛家國兄弟,像狗一樣趴在我們腳下。”
話音未落,完顏阿骨達低聲附和,手不自覺地按上了腰間的箭囊。
“但父帥也叮囑過,”金子彈抬手止住他的動作,指節在案幾上敲出規律的節奏,“這類人不可全信。”
他抬眼看向完顏阿骨達,眼神驟然銳利如刀:“所以我命你同去。若那王俊有半分異心,立刻拿下。必要時——”他頓了頓,指尖劃過杯沿,語氣冰冷,“不必留情,不能讓他拖累了我們女真勇士的性命。”
完顏阿骨達單膝跪地,拳頭重重捶在胸口:“殿下放心,末將定不負所托!”
金子彈靠回椅背,指尖繞著束發的金冠流蘇,目光落在帳外沉沉的夜色裡,仿佛穿透了營帳,看到了遙遠的宋境。
他沒注意到,自己反複咀嚼的,仍是兩年前完顏宗翰率軍南下時的舊話。
那時的宋軍尚未經曆趙翊方元帥的鐵血整肅,潰敗與投降是常事,可他忘了,當“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的軍規在宋營生根,當“兵將相習”的軍改重塑了軍隊筋骨,那些曾被他們視為草芥的宋將,早已在烽煙中淬煉出鋼鐵般的意誌。
帳外風聲嗚咽,像一首被遺忘的舊曲,而金子彈指尖的流蘇仍在輕輕晃動,映著他眼中未曾褪去的、屬於舊時光的傲慢與偏見。
他沉浸在父輩經驗構築的堡壘裡,卻不知牆外的世界,早已在戰火中悄然換了人間。
而野豬林方向,高寵早已率領精銳部隊設下天羅地網,隻等金兵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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