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驚恐之下竭儘全力閃身躲避,卻不料耿耀陽趁勢上前左手棍向下猛抽,一棍正砸在對方腿彎處。
“啊!”
夜半寂寥之際,突如來的一聲慘叫響徹雲霄,頓時驚醒了整個樓上的居民。
耿耀陽丟下打倒在地之人,縱身撲向最後一個敵人。
那家夥見耿耀陽如同鬼魅一般從黑暗中竄了出來,二話不說便乾淨利落地打挺了兩個同伴,登時嚇得肝膽俱裂。
“鬼啊!”
他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可惜現在才想跑,已經晚了。
耿耀陽欺身向前,猛地將右手棍超前捅了出去,正戳在對方後背中央的脊柱上。
那夥計隻覺得一股鑽心疼痛直透大腦,瞬間大小便失禁,手腳一軟撲通摔倒在地上,咧著嘴慘叫起來。
從耿耀陽出手到三個家夥被打翻在地,僅僅是一刹那間的事。
他又在三個人膝蓋處各補了一棍,確認對方已經無法逃跑,這才返身回到店裡,拿起電話報了警。
新春佳節臨近,竟然有人在轄區內意圖縱火焚燒餐館,簡直是對社會治安的極大挑釁。因此接到耿耀陽的報警後,大學路派出所的民警很快便趕到。
抓捕疑犯采集證據,一番忙活之後,等耿耀陽做完詢問筆錄離開派出所時,外麵已經是大天亮。
楊建國夫婦作為餐館主人,自然也被喊來協助調查。
離開派出所,三個人作著伴,踩著積雪吱吱呀呀往回走。
楊建國道:“小耿,剛才公安問我跟石光明有沒有矛盾。我說沒有。難道說,昨晚上那三個家夥是石光明的手下?”
石光明是省城南部人和街一帶的地痞流氓,據說勢力龐大心狠手辣,不是普通老百姓招惹得起的。
如果昨晚上真是石光明派人來搞的鬼,那以後棉紡之家餐館怕是安生不了。
“昨晚上那三個家夥裡麵,有兩個是那天吃霸王餐的。”耿耀陽回憶道:“估計是他倆回去後覺得吃了虧,才想用燒店的方式來報複咱。至於是不是石光明的手下,我確實不知道。”
楊建國擔心道:“他們要真是石光明的人,那咱還真惹不起呀!”
耿耀陽前世經常跟社會上的人打交道,自然知道這些家夥欺軟怕硬色厲內荏的本性,因此並不怎麼害怕。
其實要按他的意思,先把石光明的日常習慣摸清楚,再尋個機會敲他個悶棍,讓這家夥今後躺床上徹底成為廢物。如此一來,既能消除威脅,還能置身事外,即便石光明想報複也不知道該找誰去。
因為這家夥結下的仇家太多,任誰也想要他的狗命。
楊建國歎氣道:“沒想到開個飯館還有這麼多事?早知道我就乾彆的去了!”
以楊建國棉紡四廠小廚房主勺大師傅的身份,且能放著自己擅長的吃飯本事不用,反倒去搞那些不熟悉的買賣?
他說這番話,不過是發發牢騷而已,切不可當真。
耿耀陽明白他是在發牢騷,隻得勸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咱想辦法應對就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純粹是浪費時間。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唉!隻能這麼辦了!”
楊建國歎息道:“要是當時……給那倆家夥錢,可能就沒現在這些破事了。”
耿耀陽聽得出來,楊建國事到臨頭害了怕,忍不住嫌棄自己多管閒事惹來了麻煩,還把惹到石光明的黑鍋統統甩到了他的身上。
“楊叔,除非你不乾餐館,要不然免不了跟這種人打交道。”
耿耀陽隻能給他打氣道:“你要是當時給了那倆家夥錢,保不準後麵還會有人來敲詐。假如石光明真為他這三個手下出頭,你可以去找順子幫忙。他們倆現在正鬥得厲害,你去找他,他肯定願意幫忙。”
聽到耿耀陽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全麵而合理的分析和建議,楊建國夫婦不禁瞪大了眼睛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