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你喝醉了吧,電梯的電都停了,怎麼可能!”
我一本正經的說著胡話,嚴欣也是害怕地有些發抖:“師傅,你忙不忙,要是沒事,能不能送我回家,我有點害怕~”
嚴欣的聲音都在發抖,但是我的目的達到了:“行吧,我就當是做好人好事了。”
就陪著嚴欣走樓梯,嚴欣家在十七樓,一時半會也到不了,一邊走一邊低聲說話:“這是個新小區,沒多少人,這個時間點彆在外麵瞎溜達。”
“師傅,你彆瞎說,這大半夜的多嚇人。”
嚴欣感覺周圍都是冷了下來,緊張的往四周看了看,害怕在某個角落冒出來東西。
“你這姑娘怎麼還不信呢?這小區以前是一個醫院,後麵拆了改成小區的”
我隨意的說道,語速很快,很沉,又很小,在空蕩蕩的樓道當中響起。
醫院裡麵病人去世了之後,推去太平間的都會在手腕上綁上一根紅色的繩子。
值班的醫生終於到了交班地點,就坐電梯打算回家了。
淩晨三點的醫生在電梯停在了三樓打開了門,傳來輪子碾過地麵的吱呀聲,幾個護工正推著一具蒙著白布的屍體走進了電梯。
死者手腕上也是綁著一根紅繩。
醫生才醫院裡麵工作了很久的時間,自從調到急診夜班,他總會在深夜看見這樣的場景,老護士說,那紅繩是給逝者引路的,能讓亡魂找到歸途,不至於迷失在醫院錯綜複雜的走廊裡。
但是這麼晚了還有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電梯開始下降,醫生盯著樓層數字,餘光看見了哪幾個護工的手腕上突然,他的心臟猛地一縮,護工垂在身側的手腕上,赫然也係著一根鮮紅的繩子!
冷汗瞬間浸濕了醫生的後背,死死盯著那根紅繩,喉嚨裡像堵著一團棉花。電梯每下降一層,他的心跳就快一分。
終於,“叮”的一聲,一樓到了。
醫生幾乎是踉蹌著衝出電梯,頭也不回地往醫院大門跑去。
夜風呼嘯著灌進衣領,醫生一路狂奔,直到衝進自家小區才敢回頭。
身後空無一人,隻有昏黃的路燈在地麵投下斑駁的影子。他扶著膝蓋大口喘氣,心裡默念著“一定是錯覺,一定是”。
然而,當他顫抖著在口袋裡麵掏著鑰匙,一個念頭如驚雷般劈中了他。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回頭認真的看著嚴欣,嚴欣也是被這個故事吸引了注意力,顫抖地問著:“不知道,是——是為什麼?”
我笑了一聲:“那是因為醫院的那個地方從來都沒有電梯,你說真的能回家了嗎?”
聲音傳出,嚴欣的雙腿發軟,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樓道的黑暗中,有著豔紅色在周圍扭曲,嚴欣周圍熟悉的場景回到了地下的停車場,我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了嚴欣的耳邊:“你說,真的能回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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