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手持武器的護衛形同幽靈般的從四麵八方露出了人形。
那些人雖然各自找到了掩體,可這個地方本就不是按軍事用途修建的彆墅,怎麼可能完全掩蓋他們的身形?
轉瞬之間,十幾個拿著機槍的護衛就與荷槍實彈的武警對峙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誰先開了第一槍之後,密如暴雨般的槍聲在有限的空間之內轟然爆發。
槍林彈雨交織成的火網瞬時覆蓋了整座院落,僅僅幾秒鐘之內,就有不下十人中彈倒地。
我在雙方剛一交手的刹那,出手掐住了那個律師的脖子,把人給按倒在了地上。
那人剛想說話,就被我一拳給打昏了過去。
也就是這短短的幾息之間,我就已經被子彈壓得抬不起頭來,隻能趴在地上慢慢往門口挪動,我也是在武警的車上穿上了一件防彈衣,至少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與此同時,大批武警戰士已經從四麵八方登上了牆頭或者闖進了大門,在瞬間扭轉了局勢。
黃堅營的護衛傭兵雖然都算是訓練有素,但是不管是在配合上還是人數上都遠遠低於武警,不到片刻,就被激射的子彈完全吞沒。
我趁機爬出門外,轉頭跑到了院子後麵,找到負責把守後院的武警:“人呢?”
武警排長低聲說道:“那邊!”
我拿起望遠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時,卻見黃堅營正帶著一口箱子向山路的方向逃竄。
我忽然出手圍剿黃堅營,就是為了逼他們倉皇出逃,來不及帶走大牙鷹。
那麼大一個人,隻要不願意跟著離開,就不可能這麼輕鬆的帶走,就算是迷暈了過去,那是不是也會拖慢速度,黃堅營沒有這麼寬裕的時間。
而他們背的那口箱子,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黃堅營既然最後選擇了帶走,肯定是比較重要的。
我向那個排長招了招手:“讓狙擊手把那個拿箱子的留下。”
狙擊手比劃了一下:“不行,箱子把那人要害擋住了。”
排長揮手道:“來兩個人,一個打腿,一個打腦袋。”
兩個狙擊手同時舉槍,一個人扣動扳機之後,子彈瞬間貫穿了那人的腿彎。
我眼看著一股鮮血從他腿彎上噴射而出之後,對方跟著跪在了地上,手裡的箱子被甩出了一米多遠。
那人還沒來得及起身,狙擊手的第二槍接踵而至,子彈從他腦袋透體而出,揭開了對方的天靈。
兩道黑洞洞的槍口幾乎同時鎖定目標,空氣仿佛在扳機被扣動的瞬間凝固。
第一顆子彈帶著破空的銳響,毫無偏差地鑽進目標的腿彎,不是大腿,不是小腿,正是膝關節後側最脆弱的致命節點。
殷紅的血柱瞬間從傷口噴湧而出,像被高壓水槍壓出的紅色噴泉,濺落在水泥地麵上發出“啪嗒”悶響。
目標連悶哼都來不及發出,膝蓋便不受控地重重砸向地麵,膝蓋骨撞擊地麵的脆響隔著十米都清晰可聞。
他懷中緊抱的箱子脫手飛出,在地麵上翻滾著滑出幾米多遠。
倒地的身體還在本能地抽搐,第二聲槍響已驟然炸響。
這一次,子彈精準地穿透他的太陽穴,帶著紅白相間的腦漿從另一側天靈蓋炸開。
整個過程不過三秒,兩槍,一個精準廢肢,一個致命爆頭。
那人腦漿迸裂的屍體栽倒在地時,有人轉身想要去搶箱子,狙擊步槍也在這時再次猙獰怒吼,又一具被打穿頭顱的屍體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