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過什麼樣的設備來完成信號改寫?事故現場可不像你這房間啊。”
阿誌插話道,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疑惑。
他的目光在書房的各種設備上掃過,試圖從中找到能在事故現場實現信號改寫的線索,可眼前的一切似乎並不能直接解答他的疑問。
“對啊,即使做催眠,也需要在特定環境下進行。”
蘇晴則補充道,她微微歪著頭,手指無意識地輕敲著桌麵,陷入了思考。
“常規的催眠需要安靜、舒適且能讓患者放鬆的環境,還要借助一些輔助工具,像舒緩的音樂、柔和的燈光之類的,在那種混亂的事故現場,怎麼可能實現呢?”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和困惑。
林深則搖了搖頭:“不一定!”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似乎已經在腦海中梳理出了一套思路。
“我們在做夢時,在回憶時,我們腦海裡的畫麵甚至聲音都不是通過眼睛及耳朵獲取的,而是我們腦子裡存儲的信息。也就是說,隻要有東西進行觸發即可。”
他微微停頓,拿起桌上的一支筆,在空中比劃著,試圖讓阿誌和蘇晴更直觀地理解。
“就好比我們的大腦是一個巨大的信息庫,這些信息在特定的觸發條件下,會被調出來,形成各種畫麵和聲音。也許在事故現場,存在某種特殊的觸發裝置,能激活大腦裡的某些信息,從而改寫我們的視覺信號。”
“夢境、記憶。”
阿誌、蘇晴異口同聲地說出來,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與思索。
“對的,就拿夢境中奇特的現象來說,動物能講話,我們還能飛,這些都不是通過我們自己眼睛和耳朵得到的。”
林深補充說道,他的語速逐漸加快,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這些都是信號入侵的結果,隻是我們一直無法知道信號源在哪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遺憾,“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種信號入侵和我們正在追查的案件有著緊密的聯係。”
“就像鬨鬼一樣,是不是也是被信號入侵?”阿誌像開竅一樣調侃道,試圖用輕鬆的語氣緩解一下緊張的氛圍。
隻不過蘇晴結合天峰村患者之前的症狀脫口說出了“古墓”。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天峰村的患者都提到了古墓,還有那些奇怪的症狀,會不會是古墓裡的某種東西發出了信號,入侵了他們的大腦?而且醫院裡那些離奇死亡的患者,說不定也和這個信號有關。”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看樣子有人要阻止我們繼續追查下去了。”林深說道,他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從醫院的異常,到天峰村的變故,再到這次高速入口的離奇車禍,每一次我們接近真相的時候,就會出現新的狀況。這背後一定有一股勢力在暗中操控,他們不想讓我們發現真相。”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但我們不能就此放棄,一定要找出幕後黑手。”
不知不覺天也黑了,屋內的光線漸漸暗了下來,阿誌和蘇晴還沒完全緩過神。
林深朝窗外看去,張前的車輛還停留在夜幕之中,車身在黑暗中隱隱約約,像一隻蟄伏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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