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林深疲憊地回到家中,剛將公文包隨意扔在沙發上,手機便震動起來。是阿誌打來的電話,“深,我馬上到你家,醫院那邊的情況摸清了。”電話裡阿誌的聲音急促又帶著幾分疲憊。林深應了聲,強打起精神走進廚房,燒水煮茶,他太需要從阿誌那裡得到些線索,好解開蘇晴昏迷之謎。
熱水在茶壺中翻滾,茶香四溢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阿誌喘著粗氣撞開書房門,警服皺巴巴的,額頭上還掛著汗珠,領帶歪斜地掛在脖子上。林深立刻起身,目光緊緊盯著阿誌,滿懷期待,從對方凝重的神情中,他隱約猜到情況不太妙。
“先喝口茶,慢慢說。”林深將泡好的茶推向阿誌,阿誌抓起茶杯一飲而儘,喉結劇烈滾動,放下杯子時發出重重的聲響。“我們把醫院的監控及各項醫療記錄都仔仔細細查了一遍。”阿誌緩了緩神,眉頭緊鎖,“可結果卻讓人摸不著頭腦,一切都顯示正常,根本沒有任何動手腳的痕跡,就像真的隻是普通的發燒住院。”
林深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沉思片刻後問道:“治療過程中有沒有使用什麼特殊設備?比如連接心電圖監測儀器之類的?”阿誌搖頭否定:“沒有,醫生說就是普通發高燒,處理方式也就是打點滴,叮囑多休息。”他停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什麼重要線索,補充道,“不過有件怪事,那幾個目擊證人,居然在同一時間段內,都因為發高燒住進了醫院,這巧合也太蹊蹺了。”
“這麼說,他們在進醫院之前都已經被動了手腳?”林深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詫。阿誌一拍大腿,語氣篤定:“肯定是這樣!哪有這麼巧的事,幾個人同時發高燒入院,背後肯定有人在搞鬼!”阿誌抓了抓頭發,滿臉疑惑:“可是問題來了,不借助設備的情況下,到底是怎麼篡改記憶的呢?”他抬頭,發現林深正死死地盯著自己,被盯得心裡發毛,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子,“乾嘛這麼盯住我?怪嚇人的。”
林深收回目光,繼續陷入沉思,書房裡陷入一片寂靜,隻有牆上的掛鐘滴答作響。阿誌被這沉默弄得越發不安,剛要開口說話,林深突然又抬起頭,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擔憂,直視著阿誌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阿誌,你有可能成為下一個。”
阿誌瞬間瞪大了雙眼,後背猛地繃緊,幾乎是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你……你說什麼?這話什麼意思?”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恐。
林深的指尖重重叩擊著桌麵,全息投影突然亮起,映出他眼底跳動的藍光:“如果根本不用直接接觸就能改變記憶呢?”阿誌的瞳孔驟縮,喉結滾動著說不出話來。林深抓起桌上的古幣,金屬表麵在燈光下泛著幽光:“我們的大腦隻是載體,真正儲存記憶的是神經元釋放的生物電信號。這些信號以能量波的形式存在,就像收音機的頻段——”
“你是說有人能發射乾擾頻段?”阿誌的聲音發顫,“就像……就像黑客入侵電腦?”
“比黑客更可怕。”林深調出一段腦電波頻譜圖,波形圖上的峰值如鋸齒般刺目,“看這些異常震蕩,頻率波動範圍已經超出人類認知的極限。”林深的指尖劃過跳動的光點,全息投影隨著動作扭曲成詭異的漩渦,“把腦波信號變成可操控的能量束。”
阿誌隻覺後頸一陣發涼:“所以那些高燒的人,其實是腦波頻率被強行調諧到了共振區間?”
“高燒是身體對異常共振的應激反應。”林深的聲音低沉如冰,“就像琴弦被撥動時的震顫,頻率吻合的瞬間,意識會被拽入裂隙——這時候植入虛假記憶,就像在空白磁帶裡錄入新的音頻。”
“那不是鬨鬼嗎?”阿誌的後背貼著椅背,冷汗浸透了襯衫
“你還真沒說錯。”林深的目光投向窗外濃稠的夜色,“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就是‘鬨鬼’。”
林深凝視著全息投影上扭曲的腦電波頻譜圖,繼續說道:“假如我們的大腦接受到彆的能量波,它有可能形成畫麵和聲音,就像收音機裡的雜音或者電視機裡的乾擾畫麵。”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更可怕的是,這種乾擾不需要目標處於睡眠狀態。即便你清醒著,隻要腦波頻率被匹配上,就會像做夢一樣,看到不應該看到的畫麵,聽到不應該聽到的聲音。”林深調出一段采訪錄音,裡麵傳來顫抖的聲音:“我當時在走廊走著,突然就看到牆角有個小女孩衝我笑,可一眨眼又沒了……”
“傳統認知裡,人們就會把這當成撞鬼。”林深關閉投影,房間陷入昏暗,僅剩窗外路燈透過百葉窗投下的細長光影,“但實際上,這是比任何高科技都恐怖的‘記憶入侵’。假如有人已經掌握了精準調控能量波的方法,他們能讓你看到他們想讓你看到的,聽到他們想讓你聽到的——甚至能篡改你對現實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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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我們該如何防備?”阿誌瞪大雙眼,喉結不安地上下滾動,警服後背不知何時已被冷汗浸透。書房裡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有牆上掛鐘的滴答聲愈發清晰。
“這個不難!”林深端起早已涼透的茶杯,輕抿一口,氤氳的熱氣在他眼底化作一抹莫測的光。聽到這話,阿誌猛地坐直身子,探向前的動作帶得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聲響,“快說說!到底有什麼辦法?”
林深放下茶杯,指尖有節奏地叩擊桌麵,全息投影應聲亮起,浮現出古老的八卦圖與現代腦波頻率圖譜交織的畫麵。“先彆急,我問你,在我們傳統文化裡,哪些情況下能遇到鬼呢?”
阿誌撓了撓頭,眉頭擰成疙瘩,“一般生病期間,身體弱的時候總能看到各種奇怪的東西,像老人生病時總會胡思亂想。還有……有人過世的時候,親人好像特彆容易看到離世者的‘影子’。”他邊說邊想起自己曾聽聞的一樁奇事,某個老人臨終前,子孫守夜時都聲稱看到房間角落站著熟悉的身影,此刻想來,後頸不禁泛起一陣寒意。
林深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抬手在投影上滑動,調出多組人體生理數據與能量波動曲線:“我來梳理一下。一般來說,當我們身體虛弱的時候,體內維持腦波穩定的能量減弱,就好比收音機的信號變弱,更容易接收到外界雜亂的頻段,自然就容易感知到異常的高能量波,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撞鬼’。”
他指尖輕點,畫麵切換成兩個相互交疊的dna雙螺旋結構,“而親人離世的情況,本質是因為血緣關係讓雙方身體高度相似,血型、dna這些物質構成相近,也就意味著能量波的載體相似。再加上親人之間長時間相處,彼此腦波頻率經過不斷磨合,早就變得非常接近。”說到這兒,林深的聲音陡然壓低,“當一方離世,脫離肉體束縛的能量波就像斷了線卻仍在振動的風箏,而在世的親人此時情緒劇烈波動,腦波頻率變得不穩定,感知到那縷殘留的能量波,也就不奇怪了。”
林深的手指在全息投影上劃出一道弧線,將古老的驅邪符文與現代量子糾纏模型重疊,繼續說道:“為什麼有的人容易被催眠,有的不容易被催眠,其實就是在能量波的強弱。容易被催眠的人,他們的腦波頻率更易受外界影響,就像容易被撥動的琴弦;而那些難以被催眠的,自身能量波穩定,如同繃緊的鋼絲,外界乾擾難以撼動。”
他抬手示意阿誌看向投影中不斷閃爍的能量波紋,“傳統驅鬼往往通過桃木、符咒或一些儀式,而且參與的人相對較多。與其說是壯膽,還不如說是通過集中能量波。當眾人聚在一起進行儀式時,每個人的能量波相互疊加、共振,形成一股強大的能量場,足以抵禦外界異常能量波的乾擾。又或者類似桃木法器,本身具備隔離能量的作用,就像電磁屏蔽罩,能阻斷特定頻率的能量波入侵。”
“把你的手機給我。”林深突然轉頭,目光灼灼地盯著阿誌。阿誌愣了一下,下意識摸出手機遞過去,“深,你這是要做什麼?”
“綠豆,加載能量檢測及屏蔽係統。”林深對著手機下達指令,屏幕藍光驟然暴漲,密密麻麻的代碼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隨著係統加載完畢,手機背麵緩緩升起一層半透明的能量膜,泛著幽藍的微光。
阿誌湊上前,滿臉驚奇地看著手機,“這……這就能檢測和屏蔽那些詭異的能量波?”
林深將手機拋回給阿誌,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是真是假,很快會見分曉了。”他的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色,遠處醫院方向隱約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接下來,我們就帶著這個‘護身符’,去會會那些躲在暗處,玩弄記憶的家夥。我倒要看看,他們的能量波,能不能穿透這層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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