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在書房中亮起,刺眼的紅色標題在空氣中浮動:
“宗城首富夫婦離奇車禍身亡,前一刻要打造青雲山,後一刻離奇車禍”
“青雲道觀千年文化拒絕商業玷汙”。
視頻裡,青雲道觀的住持阿強麵對鏡頭,手中拂塵用力一揮:“無可奉告!”畫麵切換到車禍現場,滕老先生的座駕扭曲如廢鐵,火光映紅了滕田和滕江驚恐的臉。
林深盯著投影,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古幣吊墜。
他轉頭看向阿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調出那條神秘短信:“這是滕老夫人發給我的,就在她出門前。”
阿誌湊近,瞳孔猛地收縮。
窗外驚雷炸響,全息投影突然閃爍,住持阿強的臉扭曲成獰笑,轉瞬又恢複正常。
荊威的黑色越野車碾過碎石路,在林深家院子裡急刹。
他和虞子琪大步走進書房,氣場冷得能結霜。
阿誌剛起身喊了聲“荊大組長”,就被荊威如鷹隼般的眼神釘在原地。
“滕老夫人手機上最後一個未接電話是你打的。”荊威雙手撐在桌麵,身體前傾,壓迫感十足。
林深與他對視,喉結滾動:“我就在現場。”他將手機推向荊威,屏幕上的短信在台燈下泛著幽光。
荊威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緩和,但眉頭仍擰成死結:
“摩托車手的口供說根本沒有看到人過來,這與宗城高速卡車司機的描述一致,滕老夫人就像突然從虛空中冒出來,直直撞上摩托車。”
虞子琪推了推眼鏡,調出全息檔案:“更蹊蹺的是,我們今天去查手術記錄,剛離開醫院,滕老先生就出事了。”
她放大畫麵裡陌生護士的臉,像素塊在空氣中重組。
五人陷入死寂,唯有綠豆的全息投影在角落裡發出輕微嗡鳴。
滕家大宅的水晶吊燈突然炸裂,碎玻璃如雨點般砸在波斯地毯上。
滕田將煙灰缸狠狠砸向牆麵,鎏金紋路的瓷片飛濺:“老東西,寧可死也不配合!”他脖頸青筋暴起,西裝被汗水浸透。
滕江踢開滿地狼藉,從保險櫃裡抽出一疊文件,頁麵上“青雲山地質勘探報告”的標題刺目:“那些道士肯定給老頭灌了迷魂湯,說什麼龍脈不能動……”。
滕田冷笑一聲,眼中閃過狠厲,“既然活人不聽話,那就讓死人替我們說話。”
“難道這一切真是靈異事件?”阿誌打破沉默,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荊威剛要說什麼,卻被虞子琪的眼神製止。
林深突然按住太陽穴,古幣吊墜燙得驚人。
他的腦海中閃過夢境畫麵:白衣女孩赤足踏過符文,楊昕透明的身體分解成數據流,還有那輛失控的車衝向刻著“萬象城”的城門。
窗外暴雨如注,雷聲中隱約夾雜著古老的銅鈴輕響。
滕家院子裡,雨幕被探照燈切割成無數條銀線。
一道黑影貼著藤蔓牆快速移動,夜視攝像頭的紅點在其身上跳躍,卻始終無法鎖定具體輪廓。
當黑影翻過低矮的圍牆時,帶起的水珠在光束中劃出詭異的弧線。
滕田的手機突然震動,全息屏跳出猩紅警告:
“檢測到非法入侵”。滕江瞬間掏出手槍,保險栓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庭院格外清晰。“是天坤的人?還是x的狗?”他壓低聲音,槍口掃過牆頭。
滕田摩挲著手機邊緣,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
“我們在這風口浪尖上,各路牛鬼蛇神都想分一杯羹。”
他調出監控回放,黑影經過之處,所有電子設備都出現三秒的雪花屏,“不過來得正好,我們來這麼久了,是時候給司徒墨送一份禮品了。”
滕江收起槍,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
“要讓他們知道,滕家的地盤,不是誰都能踩的。”兩人轉身走進宅子,身後的雨幕中,那道黑影並未離去,而是隱入竹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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