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城大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裡,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霓虹燈光在雨幕中暈染成模糊的光斑。
荊威倚著真皮沙發,指間的雪茄明明滅滅,煙灰落在波斯地毯上,燙出細小的焦痕。
虞子琪坐在對麵,電腦屏幕的冷光映在她鏡片上,將她的眼神切割成細碎的光影。
“剛才你似乎想跟林深說什麼?”虞子琪率先打破沉默,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觸控板邊緣。
荊威掐滅雪茄,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著下方如蟻群般的車流,聲音低沉:“我們這次來宗城調查靈異事件,同時也包含了人口失蹤案件,可是到目前都沒有頭緒。我其實想賭一下……”
“賭林深?”虞子琪挑眉,身體前傾,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前天他給我們演示的虛擬現實,今天給車手做的腦波分離……”荊威頓了頓,喉結滾動,“如果他連腦波讀取、存儲及寫入都能做到呢?”
虞子琪瞳孔微縮,呼吸變得急促:
“如果他能做到這些,那麼就等於生命無限延續的可能!”她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與興奮,“這將顛覆整個科學界!”
荊威又點燃一支雪茄,煙霧在頭頂盤旋,模糊了他緊皺的眉頭:
“可以這麼說。隻是最近的案子似乎要把他拉入到漩渦之中,包括今天那個仿真蜻蜓——是有人覬覦他的技術,還是在阻止他?”他的語氣充滿疑慮,目光深邃如淵。
“如果我們拉他進入天相局,這對於我們來說,實力將大大增強。”虞子琪眼中閃爍著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強大的科研團隊。
荊威卻搖了搖頭,神色凝重:
“但是這個世界需要的是平衡,平衡一旦打破就是災難。畢竟核心資源隻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天城那一幕幕慘狀——離奇失蹤的人口,被摘除器官後拋屍荒野的屍體,和楊昕的遭遇如出一轍。
想到這裡,他的後背一陣發涼,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正在暗處窺視著一切。
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短暫的光明照亮了荊威緊繃的側臉。
他和虞子琪陷入了沉默,隻有雪茄燃燒的滋滋聲和遠處隱隱的雷聲,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
兩人都明白,關於林深的這個決定,不僅關乎一個人的命運,更可能影響整個世界的走向。
而他們,正站在一個危險的十字路口,猶豫著該邁向何方。
林深書房內,老式座鐘的滴答聲混著翻書的沙沙響。
暖黃的台燈下,蘇晴抱著雙臂,發梢還沾著先前雨水的濕潤,突然開口:“深,今天在荊威麵前給車手做腦波分離,這樣他會不會更加懷疑你?”
阿誌癱在皮質轉椅上,轉了半圈,金屬轉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那小子最近可是把所有人納入到了監視名單之中。”
他隨手抓起桌上的核桃,“哢”地捏碎,果仁飛濺在攤開的卷宗上。
“包括我們?”戰剛從文件堆裡抬頭,鏡片後的目光透著警惕。
“那還用說,神神秘秘,我們都不知道他們的背景。”阿誌聳聳肩,核桃碎屑簌簌落在他卷起的袖口上。
林深倚著書架,指間香煙騰起的白霧繚繞在古幣吊墜周圍。
他凝視著嫋嫋青煙,忽然開口:“其實我有在考慮,是不是要給他吐露古幣的事。”
煙霧模糊了他的表情,“現在的事很多超出了科學的範疇。”
“我們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車手身上,似乎忽略了另外的事。”林深掐滅香煙,火星在煙灰缸裡迸濺成細小的光點。
“什麼事?”三人異口同聲,身體不自覺前傾。
“滕老先生的死,還有滕氏集團收購青雲山的事?”
林深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書架上的《量子玄學論》,書脊上燙金的字在燈光下忽明忽暗。
“滕老先生那就是車禍,而且滕老夫婦一死,青雲山收購這事肯定擱淺,誰都怕。”
阿誌撇嘴,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卻發現早已涼透。
“隻是滕老夫婦同一天死,你們不覺得詭異嗎?”戰剛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映出牆上貼滿的線索照片——車禍現場、仿生蜻蜓解剖圖、青雲山地圖,此刻在燈光下交織成詭異的網。
“青雲道觀顯靈吧。”阿誌漫不經心地調侃,卻讓房間的空氣驟然凝固。
林深望向窗外濃稠的夜色,遠處青雲山的輪廓隱在雨霧中若隱若現:“這事不簡單,明天回一趟青雲道觀吧。”
他轉身時,古幣吊墜晃出一道冷光,與窗外偶爾閃過的車燈遙相呼應,仿佛某種神秘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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