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燈在詹德額頭上投下細碎光斑,他的手指反複摩挲著沙發扶手上的真皮紋路,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滕江倚在吧台旁,手中的蝴蝶刀劃出銀色弧線,刀刃精準地釘入桌麵,發出“哢嗒”脆響。
“仿生蜻蜓被荊威他們截獲了,沒有啟動自毀程序。”詹德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喉結在蒼白的皮膚下劇烈滾動。
滕田從旋轉椅上緩緩起身,黑色西裝下擺掃過辦公桌,桌麵的全息投影隨之泛起漣漪。
他伸手扯鬆領帶:“慌什麼慌?我們早有安排了。”
“對方隻要根據信號進行追蹤,就能查到你這裡!”詹德猛地站起,沙發彈簧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他壓低聲音,眼中滿是恐懼:“如果司徒墨知道了我和你在合作……”
“司徒墨?”滕田突然笑出聲,笑聲像砂紙摩擦般刺耳。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古幣,在指尖翻轉,古幣邊緣的紋路若隱若現,“他管好自己的麻煩就好了!”
話音未落,會議室的全息屏突然亮起,紅色警報在滕田身後炸開,映得他的臉色愈發陰沉。
全息投影在牆麵展開,宗城新聞的字幕在司徒墨眼前飛速滾動。
他端著青瓷茶杯的手頓了頓,茶水在杯中蕩起細小波紋。
視頻連線的提示音響起時,他按下接通鍵,孫若馨的影像浮現在半空。
“司徒先生,宗城的業務目前恢複正常了……”
“宗城的相關事件已經平息了,”司徒墨轉動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截斷對方的話,“你要把重心放在林深身上,讓更多的患者恢複健康!”
“知道了,司徒先生!”孫若馨的笑容在虛擬影像中顯得格外燦爛。
連線剛斷開,另一個視頻信號緊接著亮起。
司徒墨按下接聽鍵,畫麵中出現一位身著黑色風衣的青年,他帽簷壓得極低,隻露出冷峻的下頜線:“義父,滕氏山莊的事已經安排好了,目前已經被荊威他們給盯上了,隻是這滕田和滕江的身份目前還沒弄清楚。”
“好的,城兒辦事我放心!”司徒墨摩挲著扳指的手突然收緊,翡翠表麵折射出冷光。
“不過是時候去宗城分部露個臉了!”全息投影熄滅,辦公室陷入短暫的寂靜。
會議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孫若馨翻動資料的手指微微發顫。
林淺正用激光筆指著全息投影上的腦部神經圖譜,突然被推門聲打斷。
“司徒城!”孫若馨和詹德內心驚呼,前者迅速起身時帶翻了手邊的咖啡杯,褐色液體在會議桌上蜿蜒成河。
詹德的後背瞬間繃直,他悄悄往陰影處挪動,試圖避開對方的視線。
孫若馨趕緊起身迎接“少爺,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通知我們來接您!”
司徒城摘下墨鏡,狹長的丹鳳眼掃過眾人。
他身著剪裁合體的深灰色西裝,袖口露出半截銀色袖扣,上麵刻著與司徒墨扳指同款的雲紋。
“叫我司徒城就好了,彆總叫少爺。”他的目光落在詹德身上時,對方的喉結猛地滾動了一下。
“宗城出了這麼多事,老爺子不放心,讓我來協助,”司徒城雙手插兜,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聲響,“大家該做什麼做什麼,不用那麼麻煩。”他的視線突然轉向林淺,後者手中的激光筆在顫抖中劃出淩亂的光斑。
孫若馨慌忙擦了擦手心的汗,強笑道:“這是新加入我們的腦部神經專家林淺博士。”
林淺伸出的手還未完全展開,司徒城已經握住,力道不輕不重:“年輕有為,林博士。”
他鬆開手時,林淺注意到對方掌心有層薄繭——那是長期握槍留下的痕跡。
會議室的空調突然發出嗡鳴,卷起林淺手邊的文件,其中一張病曆單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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