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裹挾著寒氣滲入宗城精神病醫院的長廊,林深踩著消毒水味未散的瓷磚快步前行。
轉角處,戰剛的黑色皮衣泛著冷光,他抬手看表,金屬表帶與腕表碰撞出輕響:
“林教授,你交代的事情已辦好。”說著側身讓出通道,袖口露出半截褪色的刺青。
蘇晴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電子屏上跳動的異常能量波曲線如猩紅藤蔓。
林深將檢測儀接入終端,指腹在觸控麵板上劃出流暢弧線,幽藍光束驟然籠罩整個房間。
隨著數據流傾瀉而出,屏幕上的紅點瞬間湮滅。蘇晴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白大褂口袋裡的聽診器不再震顫。
“總算是安靜了。”蘇晴揉了揉疲憊的雙眼,眼底的黑眼圈在暖黃燈光下格外明顯。
窗外,最後一抹夕陽沉入地平線,戰剛的手機在褲兜震動,他瞥了眼屏幕:
“要不先吃飯?有些話,飯桌上說更踏實。”
老式木門在吱呀聲中敞開,林深書房的暖光傾瀉而出。
阿誌正往青瓷杯裡倒茶,沸水衝開茶葉,茶香混著檀木氣息彌漫開來。
瞥見蘇晴進門,他立刻挪開藤椅,嘴角掛著痞笑:“這個位置留給嫂子!”
蘇晴沒接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沿的裂紋。
“荊組長,院子裡都收拾妥當了。”
戰剛扯鬆領帶,軍靴踩得地板微微發顫,“我今天醫院那邊忙得脫不開身。”
話音未落,阿誌已攬住荊威肩膀,袖口的銀質懷表鏈晃了晃:
“放心,有我一切安排妥當。”他往茶杯裡丟了塊冰糖,看著它緩緩下沉。
眾人圍坐時,林深轉動著古幣吊墜,金屬碰撞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滕氏山莊現在很平靜,可是蘇晴的醫院和孫若馨的醫院,突然湧進大量精神病患者。”
他推開平板電腦,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紅點如瘟疫蔓延,“而且都來自青雲山。”
茶盞與木桌相撞發出悶響,阿誌的銀懷表鏈突然繃直:
“深,這麼說青雲道觀那邊有危險了!”
他身後的書架微微晃動,幾本線裝古籍露出邊角。
戰剛的手指在膝蓋上敲擊著節奏,荊威摩挲著袖扣,金屬表麵倒映出眾人緊繃的神情。
滕氏山莊的密室裡,全息投影將宗城地圖染成血色。
滕江盯著屏幕上逐漸黯淡的紅點,嘴角勾起冷笑,金絲眼鏡反射著詭異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