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她怎麼了?”林深的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指尖因過度用力而陷入掌心,一縷淡青色的能量絲順著指縫滲出——那是情緒波動引發的能量波紊亂。
中年男子下意識挺直脊背,灰布勁裝下的肌肉微微繃緊。他左腕的墨玉佩正與俞墨桐腰間的玉佩產生高頻共鳴,發出細不可聞的嗡鳴,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屬下……”他看向俞墨桐,眼神裡帶著請示。
俞墨桐用茶筅輕輕攪動茶湯,金綠色的能量漣漪在杯中蕩開:“陳嶽你把情況說一下,這裡都是自己人。”
茶筅劃過水麵的軌跡,恰好構成玖靈門的“護靈陣”符文,隱晦地釋放出一層能量屏障。
陳嶽這才鬆了口氣,將腰間的隕鐵斧柄往地上頓了頓,沉悶的聲響讓茶室的能量場微微震顫:
“我們追蹤到蘇晴小姐和木雲姑娘時,她們正被一股異常能量牽引……”
陳嶽端起茶杯一飲而儘,滾燙的茶水似乎讓他穩定了些。
“自從幽影左右使的靈體在忘川沙暴被收割,接著天眼之湖的水蛇夫人出事,我們就覺得事有蹊蹺。”
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眉骨的疤痕,那裡的能量殘留仍在發燙,“最後見到她們,是在天眼之湖的能量出口——就是那道連接幽都與萬象城的光橋。”
林深的呼吸驟然停滯。
“當時湖麵的能量場完全紊亂了,”
陳嶽的聲音低沉下來,“原本該是湛藍色的光橋,被一團暗紫色的能量場包裹,裡麵隱約能看到扭曲的符文,像是……像是有人在強行改寫空間坐標。”
他的能量波因回憶而劇烈波動,茶盞裡的茶水泛起細密的泡沫。
“她們像是被那股力量拽著走,”
陳嶽攥緊拳頭,指節泛白,“木雲姑娘試圖用鏡花水月術掙脫,可那些符文竟然能吞噬她的能量——如果我沒猜錯,她們正在被拖向跳躍區。”
“跳躍區?”林深猛地站起身,藤椅在地麵劃出刺耳的聲響,茶室的銅鈴因他的能量波爆發而發出急促的“羽”調警報。
虞子琪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指尖釋放出安撫性的能量流:
“萬象城的空間結構就像一個巨大的風水羅盤,每個刻度對應不同的時空節點。”
她從袖中取出半張殘破的星圖,上麵用銀線標注著複雜的能量軌跡,“跳躍區就是刻度之間的縫隙,是時空褶皺形成的天然通道。”
俞墨桐的二胡弦突然無風自動,發出“宮商角徵羽”的音階共鳴,在空氣中織成半透明的音波網——那是在模擬跳躍區的能量流動。
“一旦被卷入,”虞子琪的指尖劃過星圖上的暗線,“可能被拋到五百年前,也可能墜入異星的岩漿峽穀。”她抬眼看向林深,目光凝重,“更麻煩的是,跳躍區的能量亂流會不斷衝刷靈體,普通人不出三個時辰就會能量潰散,就算是木雲這樣的7級靈體,最多隻能自保……”
聞罷此言,林深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
“整個萬象城,能在時空裂隙裡自由穿梭的不超過五人。”
虞子琪將星圖收起,聲音裡帶著無奈,“要麼是像俞老這樣9級能量波的修行者,要麼是持有完整隕鐵古幣的人——那玩意兒能穩定能量波頻率。”
俞墨桐突然用琴弓輕敲茶桌,清脆的響聲讓眾人的能量波同時一顫:“木雲不該犯這種低級錯誤。”
他的目光掃過窗外的墨竹林,竹葉在風中碰撞的頻率,恰好與跳躍區的能量波動吻合,“除非……有人提前在天眼之湖布下了空間錨點。”
“您是說……”虞子琪的瞳孔驟然收縮。
“有人在故意引導她們進入跳躍區。”俞墨桐的聲音冷得像幽墟荒漠的寒冰,“那暗紫色能量場裡的符文,分明是蜘蛛幫的‘縛靈陣’變種,隻是加入了無鏡門的空間引導符。”
茶室裡的空氣瞬間凝固。林深感覺自己的能量波正在紊亂,胸口像是被無數隻螞蟻啃噬,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痛。
他看向窗外鏡湖的方向,水麵倒映的天光正在扭曲,像是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時空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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