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點以後,易言心裡響起退堂鼓。
被碾壓過以後該有多難看,竟然還有人故意割下來隱瞞真相。
從麵前來看,僅能從長發勉強看出是個女人,對方卻能割下腦袋揚長而去,其心理素質可見一斑。
本以為隻是被撞死的女鬼找身體,結果還有人為因素在裡麵。
這20萬不是那麼好賺,女鬼卻把寶壓在易言這個絕症患者身上。
讓她去麵對一個可能是健全的人,無疑是不留活路。
關鍵是不答應,對方就發火,跟鬼講不了一點道理。
“先不提其他的,你現在隻是個鬼,生前的證件該去哪拿到?你的腦袋也證明這件事是人為的,又怎麼保證我用你的卡取錢不會被懷疑?”
“證件你可以去東彎路47號,找一個撿垃圾的老頭,他手裡有我的包。”
女鬼的話讓易言有了絲慶幸,至少沒在公安手裡,否則就憑她那些灰色過往,剛進局子就進牢裡端飯碗了。
“成交。”易言一口答應。
在女鬼的指路下,她找到了那個撿垃圾的老頭,並用一百塊錢將包買了下來。
一個橙色真皮包,邊緣沾染了少許不明顯的血跡,裡麵的銀行卡還在,獨獨少了能證明女鬼身份的身份證。
易言在無人經過的小巷裡捏著手提袋子,隻感覺過於棘手,撿垃圾的老頭大字不識一個,也不會故意丟掉證件,那就說明這個包有第三個人打開過。
現在不能待在這裡,這個想法冒出來後,易言就被女鬼的發絲絞住脖子,“你想跑?”
“唔……沒有。”她艱難的喘著氣,手指扣著發絲想給自己一絲喘息空間,“你死於非命,在這裡用你的卡取錢,肯定會被盯上,我需要去另一個城市取出來。”
“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會逃跑。”說著,女鬼的頭發絞得更緊了。
那發絲如刃,輕易割破易言的手,滴滴猩紅順著頭發滑落。
一道細微黑氣將女鬼的發絲斬落,在女鬼憤怒的回頭才發現是一直不吭聲的黑影在出手。
“你將鬼氣注入在她的身體裡,就跑不了了。”
黑影也沒真心想幫易言,反而在救了以後教女鬼怎麼用鬼氣讓易言乖乖履行諾言。
一個活人被兩隻鬼玩弄於股掌之間,森冷鬼氣入體的刹那,易言隻感覺全身像是被車輛來回碾壓過般痛苦。
“五天,隻給你五天時間,否則我的屍體會開始發臭腐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女鬼說完話以後就消失不見。
緩過來的易言已然全身被汗打濕,她仇視的看向黑影,“你到底目的是什麼?!教鬼控製我,讓我為鬼服務?”
她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黑影和女鬼一樣消失無影。
怒火無處發泄的易言狠狠的捶了一下牆壁。
但她不能停下,她還要趕車去發小那邊,更要取出錢買藥壓製病情的發作。
在上了高鐵以後,易言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心中怨氣久久不得消散。
從前被社會壓的喘不過氣,現在被鬼玩弄於掌心,自己又沒有任何反製的手段。
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定會找辦法消滅掉黑影,讓這份契約不作數。
時間來到下午五點,她也終於來到發小工作的地方,這裡距離易言繼父家並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