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敲著自己的太陽穴在思考事情,這條路上,四個活人兩個鬼,唯一善良的隻有涉世未深的唐嬌嬌。
可她也因為剛才故意被撞的事選擇了袖手旁觀。
像是想起什麼,易言恍然大悟的走到男人的車尾箱處,一包圓滾滾的東西被貼滿無用的黃色符紙在跳動。
那散發的味道正與秦櫻頭顱如出一轍。
“秦櫻你先彆殺他,我有事要問。”易言開口道。
仇人就在眼前,秦櫻哪能聽得進其他聲音,一心隻想讓對方死。
易言歎息一聲,“黑影……”
下一秒,纏繞在男人脖子上的發絲儘數斷裂,秦櫻也隻是敢怒不敢言。
重新獲得呼吸的男人麵如土色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這些場景過於詭異甚至連易言走近的腳步聲都變得可怖起來。
易言蹲在男人的麵前,揚了揚布袋,“這是什麼?”
男人搖搖頭不敢承認。
“不說是吧,那你等死了以後對著秦櫻說。”易言也不想跟他廢話,起身就要袖手旁觀。
卻被慌亂的男人一把抓住小腿,“彆,我說我說!”
“嘶……”小腿是易言最脆弱的地方,碰一下都要命,男人緊緊抓住的動作簡直就是折磨她。
她緊皺著眉頭,想把腿抽出來,“放手。”
男人的體溫更是讓她回憶起不好的東西,“鬆手!”
還沒等易言出手,黑影甚至都沒忍住用鬼氣死死按住男人全身壓在地上,那力道疼得男人嗷嗷叫。
“嗷……神仙,仙女,神女,求求你不要殺我。”男人慌亂得什麼稱呼都說出來了就為求易言放他一馬。
“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我們?”
“我……我怕你發現我殺人了,所以一直暗中跟著,然後看見你們進殯儀館,我就在想到時候把這個腦袋順便扔在你們的車上洗脫嫌疑!”
男人生怕自己說慢了,就死在易言的手裡。
“那你又為什麼要隨時帶著這個腦袋?”這是易言沒想通的地方,按理說不應該隨便埋哪嗎?怎麼這個人要隨時帶著個腐爛的頭到處跑。
“不是我要隨身帶,是這顆頭會跟著我,之前我把它給扔了,第二天竟然出現在一個布袋裡,然後我再也扔不了。”
男人回想起這些天被這顆頭給折磨到精神崩潰的日子,“然後我就去各種寺廟道觀裡求符回來貼,但它還是出現在車裡。”
這種超出他認知範圍內的事天天折磨著他的精神,以至於草木皆兵。
夜市裡的易言就成了他懷疑的對象,儘管將人趕走,依舊不放心的開車跟著。
易言垂眸看著布袋,更是熟悉,記憶仿佛回到幾天前那輛大巴車上。
秦櫻的頭與這個布袋是一同出現的,隻是……
那個打扮樸素的大姐卻不知道在這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身份。
秦櫻湊過來懷念似的蹭著布袋,“腦袋和身體都在了。”
易言轉頭看向那輛已經被撞報廢的寶馬車,要不是因為契約在,估計她也得變成鬼。
“嬌嬌,擺招魂陣吧。”易言衝著男人神秘一笑,“正好你這個凶手也在,看看受害者好不好。”
“什麼意思?不,我不要!”男人懵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就要掙紮,可惜鬼氣壓得他不能起身。
念在周越澤失血過多又遭了車禍驚魂這一遭後的站不起來,易言也沒再使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