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用耳朵貼門,裡麵安靜得可怕,她趕緊給劉非他們打電話。
“喂!我問你,方析房間的鑰匙在不在你們那!”
“鑰匙?沒鎖門啊,我們怕他死在房間裡就沒有關。”
那頭的劉非詫異易言怎麼半夜要方析房間的鑰匙,還沒等他問就被掛了電話。
“沒鎖門那就是鬼氣封閉的了。”易言將手串貼在門縫,一隻手按著門把手,不消片刻就聽見一聲細微響動,門開了。
她趕緊拉開門,黑暗裡,那抹紅還是很顯眼,透過門外的光竟然看見新娘手上還牽著一個深色的魂。
來不及多想,易言把包裡的符咒夾在指尖朝水底新娘揮去。
符咒似刀,在碰到新娘手的那刻,瘴氣從皮膚裡冒出綠煙。
“啊!”新娘尖叫一聲被激怒,放開手裡的魂,直直朝著易言抓過去。
易言一個閃身躲過又用符咒將新娘身上劃開更多傷口。
一人一鬼在屋子裡鬥了幾個來回,水底新娘見自己處於下風,頭也不回的逃出門外。
等到新娘走後,易言才走出去扶著門大口大口的喘氣,“呼……憋死我了。”
瘴氣的毒能使人陷入昏迷,她還不想跟方析一樣死。
“對了,方析!”氣都顧不上勻的易言反手在牆上摸到了開關。
打開燈的那一刻,隻感覺天都塌了。
床上一個方析,床邊……還有一個。
深色的魂兒站在床邊看自己全身烏紫的躺床上,而後轉過頭看易言,“我……死了?”
現在還在狀況外。
易言隻得點頭,“應該是的。”
來晚了沒辦法,她隻能願方析下輩子能有個好結局。
方析的魂不甘心的靠近易言,在距離一尺的方向停下,他不依不饒道:“我是因為你死的,你得負責。”
麵對受害者的聲音,易言偏過頭閃身走近床邊,抬手在方析的脈搏和心臟處試探,尚有餘溫。
“嘶,你還沒死透。”她很詫異,被鬼扯魂出來的人居然還活著。
聞言,方析又驚又喜的撲過來盯著自己的身體看,“是嗎,那我是不是還有辦法複活?”
易言遲疑的點頭,“書上是有這個方法,但我沒試過。”
無論哪本書都有還魂法,隻是一直沒合適的對象能使用。
“那你現在用用……”
方析又喜又急的催促易言趕緊用,但易言揉著自己乾澀的眼睛打了個哈欠。
“做那個得找材料,今晚不行,我困了。”
“哎!你就不為此感到愧疚而連夜幫我還魂的嗎?”方析的魂飄到易言身邊跟著她的腳步走。
“十拿九穩的事,我不會愧疚。”
易言擺著手要回房間先睡覺,她覺得水底新娘帶著傷走,今晚是不會再回來的。
方析說什麼都要跟著易言回房間,理由是他一個孤苦伶仃的弱魂,萬一被野魂欺負呢。
理虧的易言在自己的房間內貼了幾個符,又在床角燃有避邪香,避的是方析這個魂兒。
隨後在方析怨念的眼神裡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