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析用胳膊碰了碰易言,低聲道:“你現在去問他們白天說了什麼,他們就會開口了。”
“真的?”易言狐疑的看向方析。
“信我,許成功不在,他們脾氣也不是見人就罵的類型。”
有了方析的保證,易言起身走向剩餘的人,“你們捉鬼小隊已經死一個又失蹤一個,現在說出來白天在禰月潭都說過什麼,說不定還有救。”
她雙手環臂等著人開口。
這時候劉非和孫水也起來幫腔,“現在不說,到時候彆怪我們言姐不幫你們,那個許成功隻會打電話給詭事局,要是水底新娘再作案,一晚上時間就可以送你們見閻王。”
其餘人你看我來又看他的,支支吾吾不敢開口,這些天他們都是看著許成功挑釁易言,現在這個關頭,易言突然說要要救他們,實在很難相信。
“不說是吧,行,到時候死了彆集體給我托夢。”易言懶得伺候這群大小姐大少爺的,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人群裡,一個帶著厚框眼鏡的女生拿著個黑色書皮的本子走出來叫住易言。
“你真的想幫我們?為什麼?”她替其餘人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是看在方析的麵子上嗎?”
“啊?”易言愣了一瞬,下一秒狠狠的瞪向旁邊嘴角都壓不住的生魂。
她的好心怎麼就非得跟方析扯上關係。
為了不被加深誤會,她趕緊澄清,“事實是我來這邊是想翻過山路去彆的地方,但水底新娘的怨氣化作瘴氣繞在四周,不解決掉她,我沒辦法前行。”
她為自己的利益行事,才不是所謂的人情麵子。
了解到真相後,女孩才放心下來,“原來如此,那是我誤會了,我叫趙玉,向你道歉。”
“嗯,所以能告訴我白天你們在潭邊的事嗎?”易言也不計較對方的話,還是想快點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天我們去找方析,繞潭水邊幾圈都沒見人影就往上走,但上麵瘴氣一吸入就頭疼,於是就互相扶著下來了……”
趙玉垂下眼眸,指著王澄的屍體道:“他當時吸入得最多,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走路也走不穩。”
當時的幾人狀況有輕有重,腳步搖搖晃晃,加上扶著人,難免有不穩的時候。
扶著王澄的人一個不注意,腳下一偏就鬆了手,迷糊的王澄當即摔倒在地,額頭磕在水邊鵝卵石上,痛得他清醒了幾分。
“靠!疼死我了。”被摔了個狗吃屎的王澄哀嚎的捂著額頭,一隻手摸到撞著自己的鵝卵石,氣衝衝的捏著石頭站起來。
“啥破玩意兒啊。”說著話,他用力一扔,把石頭甩進水裡。
趙玉眯著眼小聲提醒道:“王澄你彆這麼暴躁行嗎,這個水裡據說有水鬼,你彆到時候惹到它了。”
“呸,什麼水鬼,不就是個淹死的女人嘛,她再凶有我凶?惡鬼怕惡人,她見到我躲還來不及呢。”
像是在作證自己的話一樣,王澄又連續扔了幾個鵝卵石進去,“你們看,啥事也沒有,她肯定是怕我了。”
趙玉不可置否的閉嘴,水邊溫度偏低正好清醒清醒,其餘人找了塊乾淨石頭坐在上麵。
李責從包裡拿出幾瓶水發給還迷糊的人,順便對著許成功道:“許哥,方析失蹤這麼久,有沒有可能是讓水底的東西給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