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上,張巧的想法超出易言預期的心狠。
不能綁一群人出來,她就想把這些人一個個的分開去落單,到時候新娘也會出現。
明明是同伴,張巧卻可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再次驗證易言之前想的:這哪是捉鬼小隊啊,分明就是惡人窩。
“我不管你想的是什麼樣,但看看現在幾點了。”易言打了個哈欠,手機上顯示著大大的時間:五點十五分。
她再不睡,身體得先垮。
“我們應該借著這個好時機一舉拿下啊。”身後的張巧不滿的衝著她喊道。
易言才不管那些,身體最重要,好不容易慢慢養起來的身體,容不得她胡鬨。
她站在自己的屋子門邊回頭衝著張巧擺手,“你也說了水底新娘不會讓他們跑的,那我睡一覺也不耽誤事,就算他們跑了,水底新娘又不會跑。”
“晚安!下午見!”
隨著關門的響聲,張巧不甘心的跺腳,她也沒想到易言這麼不積極。
那邊洗完澡的方析頭發上還在滴水,他偏著頭靠在門框上,兩隻手還在慢悠悠的扣著睡衣扣子。
身後的燈光自背後而出,將他的正麵藏在陰影裡看不清表情。
“你會道術嗎?我怎麼沒聽說過。”他的嗓音不緊不慢,與在易言麵前的跳脫完全不同。
張巧回身看見方析,兩隻手緊張的握緊,“會一點而已。”
“是嗎?”方析也不拆穿她的謊言,眉眼彎彎帶著玩味的笑。
“那就祝你得償所願。”他說完以後也轉身將門關上。
等張巧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驚出一身冷汗,她最討厭方析這樣虛偽的人,長得一副好皮囊,能騙得多少女人為他心甘情願奉上真心。
如果不是偶然偷看到方析竟然能與鬼魂交流,她是萬萬沒想到這個人遠比他展現出來的要恐怖得多。
隻要方析不來搗亂,鎖魂珠她勢在必得。
關上門的易言倒頭就睡,身體裡的器官已經在痛苦嚎叫,熬夜果然對她這個病人是最大的損害。
體內的生物鐘撥弦到下午,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她幽幽爬起來,外麵寂靜一片。
“不對勁。”她小聲嘀咕著,卻也沒耽誤洗漱。
平常這時候老板娘總在跟招來的服務員在院子裡摘菜說話,老板偶爾也在水池邊弄東西,或者路過的村民進院子裡談話。
就算昨晚有過不愉快,不至於鴉雀無聲。
收拾完畢的易言打開門,外麵靜得可怕,包括院子裡王澄的屍體也不見了,徒留一地暗紅色的血跡證明昨晚確有其事。
易言皺著眉頭撥通劉非的電話,“喂,你們在哪?”
電話那頭的劉非聲音很小,像是捂著嘴,“言姐,我們都在禰月潭這裡,出事了。”
“什麼!出什麼事了?!”易言心頭一驚,立馬往外走,“到底怎麼回事?”
“今早八點的時候許成功來餐廳,他讓老板娘他們做飯,然後炫耀詭事局的人馬上要來接他們,結果中午還沒來,他們就出門了……”
劉非和孫水本來不想跟著去的,出去就是禰月潭,跟著那群人,怕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