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這一覺睡了兩天,期間唐嬌嬌多次來看,隻是這次黑影並沒有消失而是全程陪護在身邊,每次唐嬌嬌一進來就立刻轉麵向。
也是這次黑影的沒有隱藏行蹤,劉非和林子樂才知道易言居然還有個怨魂在身邊。
這四兄弟聚在一起,談及這事,孫水還一臉驚訝,“你們倆居然不知道啊。”
周越澤叼著煙沒有點燃,“我以為劉非你跟在她身邊兩個多月也該見過。”
“我哪見過啊,言姐她那陣子一直在禰月潭跑,有時候還一個人去,我還以為是她膽大。”
劉非回想起來都覺得虧了,他自認比孫水能力強,結果這事上輸了一頭。
“她膽子是真大。”周越澤對這一點毋庸置疑,敢單獨吸引活屍的注意力,光是有個怨魂跟著也沒用,而且他還看見這個怨魂不是很友善。
這裡麵跟易言最不熟的就是林子樂,這次他換了副玫紅大框的墨鏡,騷包得很,隻是臉色已然有些灰白。
“怨魂的話不該是跟著害自己的人嗎?你們怎麼都認為是保護啊?”他撓了撓頭,記得電影裡都這麼說的啊?
“你們看啊,易言這個人我從剛開始見就覺得她冷情,說不定以前也……”林子樂的手在脖子處一抹比劃著手勢。
他企圖分析出易言冷情的原因,要不是以前出過什麼事,怎麼可能這樣,加上怨魂跟在身邊,肯定手裡沾過血。
他們四個都是普通人,見不到普通的鬼,既然易言身邊的鬼誰都能看見,或許生前受過諸多折磨才積攢成的怨氣。
孫水認同的點頭,“我也覺得有道理,言姐這個人見到鬼都麵不改色的,要我看啊,八九不離十。”
“有可能嗎?就不能因為抓鬼抓多了才這樣?”劉非不認同林子樂和孫水的看法,易言這個人雖然冷,但也沒架子。
周越澤點燃了手裡的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我見她的時候還挺普通的一個人。”
他們倆的初見不算好,易言強裝鎮定的樣讓他不是很信這個瘦弱女人有什麼能力,又想到兩個女人都弱,不用刀也可以製服才扔了的。
劉非也點了根煙,“不管什麼樣,反正連人帶鬼要是一起弄進衍信,我們不就不用往外跑了嗎。”
他沒忘記自己的初心,易言雖然說要教他和孫水一些淺顯的道術,但來澤鹿市以後一直很忙,事情就耽誤了下來,主要他還是想升高點職位。
這話一出來,其餘幾個默契的沉默了一會兒,現在不是說能弄進去就弄的。
易言是去追那個花襖老太太去的,回來卻讓個鬼抱回來還睡到現在,上麵更不讓他們插手這件事,就是想知道這兩個人誰更強。
一個是能瞬間殺死上百人的老人,一個是能殺鬼的年輕人,衍信更在意的是實力。
林子樂抬起手從墨鏡下穿過摸自己的臉,皮膚下扭動的黑色小蟲順著經脈在遊動,細細的癢在每次碰到它的時候開始加劇。
“你們仨沒有被鬼盯上可以袖手旁觀,那我呢?”他麵臨著隨時要死亡的威脅。
“……我們遲早要死的。”周越澤乾巴巴的吐出這句話。
為什麼要努力的往上爬,就是因為能拿到第二道藥緩解被「蟲種」啃食的痛苦。
與此同時,昏睡的易言終於補足精神才從床上爬起來,一睜開眼就看見黑影坐在自己,腦袋還沒開始轉動的她直接動手想給鬼推下去。
結果手穿過他的身體才反應過來這隻是個鬼而已,自己的反應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