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以後,她就好編了。
祖外公的身份明確,她就可以張口就來。
“你口口聲聲說的不公平和歪門邪道又是指的什麼?我當年有害過誰?”
她記得祖外婆在鬼的名聲裡還算不錯,除了那個收村的老頭和閆新翠,幾乎就再無差評了。
“害得我六十年渾渾噩噩還不夠嗎?!”閆新翠惡狠狠的盯著易言看,“如果不是你趕我出師門,我也不會被家裡人嫌棄,從而在那個世道生存不下去。”
修煉歪門邪道必然會遭反噬,閆新翠記不清自己遭到過多少折磨,與鬼謀生的同時又被牽製。
“嗬,幸好我後麵無意間得到一個邪方,以骨灰再混合香灰製陶,承諾讓那些鬼還陽,它們真的相信了,真是笑死我了。”
正是因為邪方,她才知道原來還有屍仙尊的存在,隻要足夠信奉屍仙尊,她就可以成名得利。
閆新翠指著易言,語氣裡隻有得意,“按照你以往的態度不該是先降服了對方才問緣由的嗎?怎麼現在這麼反常?難道你隻奪舍了這個容器並沒有能力?”
易言的遲遲不肯動手引起了閆新翠的猜測,儘管跟著師父的時間隻有兩年多,但師父如何製服惡鬼還是見過的,像現在這麼磨磨蹭蹭的時刻從未有過。
被發現拖延時間的易言遲遲等不來口袋裡的震動,隻能抬手撫摸劍身再輕蔑的看著閆新翠,“那是我念在你我好歹師徒一場,不要逼我。”
在演技這塊,易言沒得說,儘管心裡慌成狗表麵還是鎮定。
更是得益於閆新翠的靈魂被裝進活人的身體裡,無法窺探易言的真實想法,否則一眼就知道她是冒牌貨。
不過光是這樣也拖延不了多少時間,她不可能一直讓閆新翠說個不停。
眼下隻能再想其他辦法。
正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濃重鬼氣外傳來活人的聲音,那些不滿足呆在直播間的人已經到達附近,包括被通知的詭事局。
“裡麵的鬼聽著!你最好放過裡麵的女孩兒,不然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詭事局的人全副武裝的撒著符紙飄向鬼氣裡。
越來越多的人加重了易言的難度,她著怕閆新翠被惹怒,這些人就變成了閆新翠獻給屍仙尊的口糧。
不過隨著人的聚集,閆新翠反而收起了外泄的鬼氣,讓一直黑屏的直播間重現光明。
也是同時,易言發現周圍停滿了車還有既好奇又害怕的群眾。
“這都什麼事兒啊。”深深的無力感從易言的心頭浮現。
這麼危險的時刻依舊阻攔不了愛看熱鬨的人。
閆新翠看著這麼多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滿足感油然而生,“看見了嗎,我將從這一刻起開始成名。”
說著,她再次舉起血色頭骨,準備大開殺戒。
“等一下!”易言高聲打斷了閆新翠的動作。
並快步走到最近的一個詭事局的人麵前,她神神秘秘的把之前準備好的通行證拿給對方看,“你們趕快通知民眾疏散,這個鬼能瞬殺人,為了群眾著想。”
詭事局的人在看見易言的通行證以後臉色一變,表情變得微妙,“原來是同事,但你一個人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