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裡這麼貴,真的不劃算啊。”再怎麼心疼女兒,她也更心疼女兒賺的錢就這樣打水漂。
“不貴的,因為那群人不會放過我,法律也不會。”易言苦笑著抬手收起四散的鬼氣。
“我那個組的組長得了重病外出就醫需要陪同,是我的腿讓他們放鬆警惕才答應讓我做陪護。”
說起這個,易言就想笑,她的腿難以走路,所以得了信任,覺得她這麼個病秧子怎麼也跑不遠。
而組長那麼一個冷酷又殘忍的人,生病了還不是躺在床上像隻遭瘟的雞,起初易言還能裝幾天乖巧。
後麵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窩點遭到圍剿,隻有外出看病的組長和易言躲過一劫。
新聞上曾經的同事和打手們被一一帶走,易言握著遙控器呆愣在原地。
“呃……我的組……咳咳咳……”重病的組長本來說話就困難,現在更是激動得直咳嗽。
出神的易言回過頭來看著需要掛呼吸機才能維持現狀的組長。
她慢慢彎下腰取下罩在他臉上的呼吸器,語言溫和,“很抱歉組長,我上班的地方沒了,我可能也需要辭職。”
在男人憤怒又驚恐的眼神裡,易言踢鬆了儀器插頭,任由組長艱難的扶起呼吸器吮吸殘餘的氧氣。
“我要出去買飯了,組長你慢慢休息。”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在易言心裡升起,看著組長的手始終夠不到呼叫的鈴鐺才慢慢的走出門。
以詐騙為生的人住的醫院也並不正規,易言同往常一樣跟前台的護士打招呼,“桐姐中午好。”
“嗯,又出去買飯?”護士桐姐的眼神裡黯淡無光,對於在這裡的每個人都沒有表情。
“對啊,我們組長想吃海鮮粥,讓我去買。”
“……患者不能吃這種食物,算了,你去吧。”
在這個醫院就醫的,又有哪個值得護士去儘心提醒和照顧,愛怎樣就隨他們去。
易言點頭緩慢的走出醫院,看著提著塑料桶的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她沒有去驚擾對方。
身後的醫院藏著太多罪惡,最好是有事情轉移關於她的注意力。
而她,不能回家。
所以她取出了這麼多年靠詐騙得來的錢,天南地北的走著看儘沒有看過的風景,在病情一天天的惡化下直達了最後一站。
一切的終結與開始都發生在那裡。
說完以後,易言望著自己的老媽,“隻要我不出現,他們隻會認為我也死在醫院的火災裡,所以我很少跟你聯係也不回來。”
躲了那麼久,卻被閆新翠的高調害得打亂她所有計劃。
要不是閆新翠愛炫耀想出名,她大可以在去了崖都後減輕詛咒再坦白一切,那時候她就可以在老媽身邊保護安全。
“突然的出名不是我想的,那些人隨時可能會打起你的主意,我要確保你的安全才能放心去找解除詛咒的辦法。”
聽著易言說這些,她的母親心裡也是百味雜陳,在不知道的地方,自己的女兒曾經受儘委屈也到了現在的崛起。
“行,媽媽同意。”不需要猶豫,易言的母親立刻點頭答應。
她不能再讓女兒為自己擔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