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言的信誓旦旦下,兩人又繼續走了下去,直到心裡漸漸升起一股莫名的淒涼。
好像內心深處的苦悶都被一並翻了上來,壓得人透不過氣。
方析的呼吸逐漸加重,他想問身旁的易言有沒有這種感覺就看見了一個麵無表情的易言。
似乎受影響的隻有他一個人。
易言根本沒有看起來那麼淡定,越是靠近三生石越難過。
即使那裡不是禁地,鬼魂也不願意來。
原本鬼的執念就比人要深重,來到這邊隻會迷失自我。
她抬頭看著遠處帶著紅光的屋頂,那是三生石掩蓋不住的顏色。
“已經到了。”易言把兩隻手都放在衣兜裡,手指握拳強忍不適。
就算知道現在的心裡難受是受了外來因素的影響,她也怕開口的時候帶著顫抖的哭腔。
那樣也太丟人了。
“我們就這樣進去?陰間是不是過於鬆懈了?”方析不可思議,怎麼說陰間也該來個鬼差什麼的了吧,這麼來去自由。
下次他可自己來了。
“你想有多嚴格?是一進來就被鬼差團團圍住,再定我們倆的罪,然後關死在陰間?”
易言無語的回著話,他方析要是很期待有鬼差攔路,那下次自己來被關,到時候她可不會來救。
“那倒也不是。”方析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就是覺得太輕鬆反而有點不真實。”
“……”
易言輕描淡寫的看了眼方析,丟下兩個字“神經”。
沒有困難太想念的人是她不能理解,那麼喜歡危險,剛才就應該讓方析自己來引開傀的注意力。
這麼一想,自己居然剝奪了方析的快樂嗎?真是罪惡。
等下再有危險,易言發誓她絕對不會再搶著擺平了,就該讓方析自己來。
最終,他們兩人走進了放著三生石的地方。
外麵壓抑黑暗的環境和裡麵泛著紅光的樣子截然相反,巨大的石頭放在房間的正中間,光滑的石頭上刻著密密麻麻如螞蟻一般的小字。
偌大的房間裡僅放著一塊巨石,除此之外可以算得上是空空蕩蕩。
方析蹲在旁邊仔細看,就看見了自己都沒見過的字體。
“額……”他沒想到來陰間一趟,自己引以為傲的專業毫無用處。
明明這該是他大顯身手的時候才對。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方析嘗試著想要觸碰,被眼疾手快的易言一把給拍開,“你要乾什麼?”
“嘶……”
方析捂著自己的手背,沒想到易言拍人還挺疼的。
“我隻是想看清這上麵寫的什麼,我一個也沒看清。”
“上麵是鬼文,你能寫現代的,不一定看得懂古代。”
易言說著開始在巨石旁邊轉悠並時不時的左右看,“奇怪,連這邊的鬼差也不見了嗎?”
“你說什麼?”方析沒聽清易言的嘀咕。
“……不對。”易言猛然醒悟過來,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