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位置還沒坐上呢,就開始暢想了。
“行吧,我作為代班司命,是要好好了解每個鬼是為什麼死的,生前有沒有受過什麼委屈才成這樣的,判罪不能太過於武斷。”
“……”
看著它的搖頭晃腦,易言就有想打它的衝動。
“行行行,您儘管說,判我罪的時候也沒見你認真想過我有沒有受什麼委屈。”
要不是眼前這個鬼差是代班司命,她都想直接上手了。
不過對此,代班司命卻給了解釋::“我有查過,你無父無母突然冒出來的,我想你可能是什麼山精野怪,那殺人更要罪加一等。”
“……”
易言的嘴皮動了動最後安詳閉眼,“你快念吧,我趕時間。”
不過是隨口抱怨的一句話,還扯上無父無母了,陰間的資料怎麼可能會記下後土殿裡的詳細,誰又敢記下後土娘娘弟子的過往。
現在功德簿裡的東西還是易言離開陰間後才出現的。
回想到以前,易言雙手撐桌,記憶裡前世的自己是有父母的,隻是太久遠了,根本記不清,甚至恢複記憶後心也存有怨念。
假如自己不是後土娘娘的弟子,就是個普通女孩,沒有什麼詛咒,也看不見什麼鬼,那是不是就能享受到完整的父母疼愛了?
隻有幾年的父愛讓易言記到現在。
代班司命小聲的“哦”了一下,目光回到紙上,“裴安自幼無父無母,長大又被騙去做了十年徭役,逃出來後娶了一個天生聾啞的妻子,但……”
“但什麼?”沒聽到代班司命繼續念,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易言好奇的扭頭,然後就看見了淚眼汪汪的代班司命。
“太慘了,太慘了,嗚嗚嗚。”代班司命一抹眼淚,為裴安的過往痛心。
雖然它哭得很情真意切,不過配上它那張猙獰的臉,膽子小的看一眼都得好幾晚好幾晚的做噩夢。
“……能不能彆哭了。”易言看不下去,自己把資料拿了過來。
入目幾行字看得易言脊背發涼……
一家人被惡賊活生生的剁成了肉醬,甚至還是先後剁的,裴安身為一家之主,被綁在柱子上隻能聽著妻兒的慘叫,無一人來救。
易言眨了眨眼十分不自在的把視線挪到彆處,簡短的幾行字概括了裴安最悲慘的一生。
“他們一家的怨氣重到擺渡翁載不動,惡賊被司命判罪關在永夜深淵裡再也不能出來,這個消息托陽間的道士轉達給了裴安他們一家,但他們不接受。”
“為什麼?”
“他們恨所有人。”
代班司命擦了擦眼淚,聲音裡還帶著哽咽,“裴安告訴道士們,他的妻子和他在死前都很用力的呼救,沒有任何人來救,哪怕收屍也沒有。”
煮熟的爛肉被燉在鍋裡,凶手揚長而去,掉出來的火星燃了整個房屋,死後的他看見鄰居們的瑟瑟發抖,就連出來救火也隻敢潑快燃到自己家門前的。
平時再和睦,如今隻換得被燃成一捧灰的屋子還有灶台不敢掀開的那口大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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