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不怕人跑,天南地北的任由他去,這樣至少以後不會出現在自己和老媽的麵前,就怕偷偷的躲在附近,等易言一走又出現。
隻是自己的意識感知到被抓住的刹那,她的心漏跳了一拍,鬼氣瞬間散開在對方的手中回歸到易言身邊。
“……呼。”
她麵色難看的扶在長椅的扶手上喘息,有種被抓包的無力感還有心悸。
“剛才我是不是聽見了什麼?”
易言閉眼回想自己的意識,聽見了對方說“熟悉”,到底在熟悉什麼?
還沒來得及細想,其中一縷鬼氣找到了繼父的所在,這個點居然還在無憂無慮的上班和同事扯閒話。
看來他並沒有把易言的威脅話當做一回事。
“嘖真是低估他的心態了。”易言嘲諷的笑出聲,不過她不準備去對方公司去使絆子。
要使……就要在家裡給對方驚喜。
易言熟練的上樓進門,家裡的很多東西都還擺放在原位,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就是在這個家裡,無數次被打被欺負,在老媽看不到的地方被罵。
小時候第一次被打,她會哭,會告狀,於是老媽和繼父會吵架會冷戰。
可是她們本來就是對孤兒寡母,出了這個家沒有任何去處,有時候被逼急了就去住兩個姨母家。
但那不是長久的事,她們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
繼父又會演戲,說是易言總說家裡有不乾淨的東西才教訓的。
但那時候易言已經看不見了。
他太了解易言是因為什麼而失去的父親,更了解易言是因為什麼被孤立排擠,他把自己給洗得乾乾淨淨的,一副好父親的模樣。
任誰來都會覺得是易言不懂事一直跟繼父置氣。
易言坐在沙發上思考究竟怎麼做才能報複得徹底?
是讓他陷入無儘循環的噩夢還是時不時清醒一下?
那些都不足以彌補自己童年到大的陰影。
她從自己手邊提包裡拿出來一張卡,裡麵是父親喪葬費的錢還有這些年來的花銷,總共40萬。
“嘖,這些年我有用到你這麼多錢嗎?”她的手指輕輕晃著銀行卡,嘴裡滿是疑惑。
自從被孤立和欺負以後就在社會上從打零工生活,後麵更是直接被騙進窩點一待就是幾年,真正一起生活的時間連8年都沒有。
除去喪葬費的花銷,怎麼可能值得上三十萬?
她盯著那張卡,怎麼都覺得不值得。
鬱悶過後也就淡然一笑,“算了,就當是老媽的那份也一起給,就看你有沒有這個福把錢花完。”
一想起繼父無數次的拿她親生父親的死因掛在嘴邊嘲諷,易言都覺得自己的善良還是太多了。
“不是嘲諷我爸給我攢錢看精神科是傻子嗎?那我倒要看看你又能花多少錢才能治好精神病。”
說完,易言把卡丟在了桌麵上,隨手從茶幾櫃子裡拿出紙筆寫上銀行卡的密碼。
做完這一切以後她將大量的鬼氣釋放出來充盈在房間裡,就連鏡尊都沒忍住出來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