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極其難看,甚至嘴唇都在哆嗦。
明明她是鬼,要害怕,也不應該是她害怕才對。
除非,她這個哥哥,有什麼能製住她的手段。
對方大概率在這個葫蘆上麵,留了什麼東西,所以,林知知剛把葫蘆摔碎,他就衝回來了。
吳晨雪還沒有弄清楚是什麼狀況,林知知直接一張符紙將她先收起來了。
又看了一眼女鬼,隨後將她也收起來了。
幾乎是在同時,女鬼的哥哥就一腳踹開了門。
林知知和他對上了目光。
是一個四十多歲,長相凶狠的中年男人。
禿頭,眼神就十分凶,林知知甚至在他身上看到了血紅的煞氣。
這個人,身上沾過人命。
羅鎮眼睛在林知知身上掃視了幾秒,又看向地上已經碎了的葫蘆,隨後舔了舔後槽牙,聲音有些沙啞。
“那個小姑娘呢?你把她藏哪兒去了?交出來,我可以放過你。”
他雖然這麼說著,林知知卻已經感覺到,他背在背後的手,拿出來了匕首。
眼神十分凶殘。
像是亡命之徒一般。
林知知不緊不慢的踢了踢葫蘆碎片。
“你妹妹的鬼運被你用完了,又盯上了新的?因為吳晨雪本身運勢就好,所以想讓她代替你妹妹?”
男人臉上有了幾分意外之色。
“小丫頭,懂得還不少,不過,知道的太多……”
他拿起來匕首,眼神凶殘的對著林知知捅了過去。
“就該死了!”
林知知輕而易舉的躲過了他的匕首,卻感覺到耳後一陣涼風,長劍以極快的速度擋在了她的背後,
試圖攻擊過來的鬼爪直接被齊根切斷,耳邊傳來一聲痛苦的哀嚎。
林知知轉過身,就看到了一隻通體漆黑的鬼,正盯著她。
她隨意的將目光挪開,再次看向了男人。
“就這點手段?”
羅鎮目光劇烈閃爍了一下,意識到了林知知並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他學了幾年,但是都是些醃臢手段,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怎麼能夠讓自己賭運變好上。
實際上,真會的還不多。
就這麼一個陰人的鬼,偷襲都傷不到林知知,更彆說彆的了。
他指揮著那隻鬼,朝著林知知攻擊過來,一邊猛的打開門,想往外跑。
林知知一張符咒,就讓那隻鬼動彈不得了。
長劍飛出,對準了羅鎮的脖子,他再往前一點,就會被劃破喉嚨。
羅鎮額角一滴冷汗落了下來,聲音也顫抖了。
“姑娘,不是,大師,我,我就是鬼迷心竅了,人你也救了,我道歉,我給她家裡人還有她補償,您放過我吧。”
“您要多少錢,我給!我有!真的!”
他顫顫巍巍的從兜裡拿出來錢包,將裡麵的錢全部拿了出來。
隨後又拿出來卡,往林知知那邊遞。
“卡的密碼是,裡麵有五十萬,您放過我,放過我!”
林知知無動於衷,慢吞吞的拿出來了手機,打出去了電話。
“對,我要報案,人命案,我發現一個殺人犯,地址是xxx……”
林知知有條不紊的說著。
羅鎮已經慌了。
“我沒有,你撒謊!你,你想要錢我給你,多少你說!”
林知知又和警方確認了一遍地址,隨後掛斷了電話,倚在了牆上。
“放心,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你既然做了這種事,就應該知道早晚有這一天。”
羅鎮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聽不懂!”
林知知懶得理會,靠在牆上點著手機,等著警察過來。
羅鎮腿都軟了。
他是殺過人,可是那已經是八九年前的事情了。
當時他賭博賭輸了,身上一分錢也沒了,加上被追債追的狠了,就動了歪心思。
晚上的時候拿著刀跟蹤了一個下班的女人,本來隻是想打劫一些錢來。
但是沒想到,那個女人太害怕了,喊了一聲,他慌了,捂著女人的嘴捅了幾刀,等他回過神來,那個女人已經沒氣了。
從她身上一共翻出來了一千多塊,羅鎮手忙腳亂的將屍體處理了。
不知道是因為那個女人獨居,還是因為彆的,她失蹤了接近一個星期,才有人報案了。
這一星期裡,羅鎮已經將現場還有屍體全部處理完了。
加上那個時候刑偵手段還沒有那麼厲害,他又和女人不認識,是隨機挑選的,竟然沒有查到他。
這讓羅鎮無比的慶幸。
但是沒想到,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連他自己都快忘了這件事了,卻被林知知一口戳穿了。
羅鎮不敢跑,他一動,那劍就毫不客氣的對著他劃下去,他脖子上已經是一道血痕了。
羅鎮一直試圖和林知知談判,金錢,首飾,什麼能應允的他都說了。
從利誘到威逼,再到最後的破口大罵,林知知都置之不理,隻當聽不到,安安靜靜的靠在牆上玩著手機。
她口袋裡,圓圓都已經睡了一輪了,扒著小腦袋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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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林知知按了回去。
小家夥乖巧的很,按回去就又睡回籠覺去了。
羅鎮從怒罵又到哀求了,甚至聲淚俱下的賣慘。
一個賭徒的話是最不可信的。
更何況,他說的謊話,林知知連分辨都不需要。
直到聽到外麵的腳步聲,林知知才一張符咒化成了繩子,將羅鎮捆了起來。
隨後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打開門的時候,和偽裝成外賣小哥的警察剛好對視上了。
對方也有點懵。
林知知指了指裡麵。
“是我報的案,人已經被我捆好了,哦,對了,他不光手上有人命,還搞邪教,賭博。”
埋伏在外麵的幾個警察也驚呆了。
反應過來衝了進去,就看到被五花大綁的羅鎮。
羅鎮這會兒已經被堵住了嘴,眼裡都是絕望。
他在地上,跟一條蟲子一樣蠕動著,一雙眼睛憤怒又充滿恨意的盯著林知知。
經驗豐富的老警察,在看到他眼睛的時候,就能判定這絕對是手上沾過血的。
否則的話,眼神不會這麼凶。
凶的幾乎有些瘮人了。
審問的過程自然是不太順利的,不過,當時那個案子雖然沒破,卻有保存著凶器的,上麵的指紋也有。
核對過後,就已經確認了,羅鎮確確實實是凶手。
跟著做了個筆錄,林知知才回到了醫院裡。
曾付祥和芳姨還有吳父早就望眼欲穿了,在病房裡不停的來回踱步。
林知知過去的時候,三人幾乎是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林小姐!”
“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