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陽沒有解釋太多,隻是神秘一笑,說道:“反正我們大計已成,坐等收網,本官辦事主打一個效率。”
“你就好好跟著吧,走,去下一家要點錢,繼續發下去,這也算是劫富濟貧了。”
聽到這話,繡衣衛的眼睛瞪得老大。
這年頭,還有人把敲詐勒索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的?
“大人,這……這不太好吧?要是碰到硬茬子,對方人多,在下可不是彆人對手啊。”
繡衣衛有些擔憂地說道,他雖然是繡衣衛,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萬一對方人多勢眾,他也隻有落荒而逃的份。
“怕什麼,不會挨打的,今天要的越多,晚上得的越多。”
薑陽毫不在意地說道,仿佛一點也不擔心會遇到危險。
繡衣衛雖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問,隻能硬著頭皮跟在薑陽身後,看著他一家店鋪一家店鋪地‘要點錢’。
薑陽一路走來,也不管對方是賣胭脂水粉的,還是賣古董字畫的。
隻要看到老板掌櫃的,便笑嘻嘻地湊上去,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便‘理所當然’地收下一筆‘辛苦費’。
那些老板掌櫃的,開始還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薑陽身後的繡衣衛,頓時就明白了七八分。
雖然心中肉疼,但也隻能乖乖地掏錢消災,生怕惹惱了這位‘活閻王’。
就這樣。
薑陽一路‘敲詐勒索’,竟然也讓他收獲頗豐,懷裡揣滿了白花花的銀票。
“大人,咱們這是要去哪?”
繡衣衛跟在薑陽身後,看著薑陽這副財迷心竅的模樣,心中更加疑惑了。
“本來想去賭坊把這個大禮送出去,不過想了想不送也行,有錢扔了多可惜!”
薑陽嘀咕一聲,他知道這些錢理論要送到賭坊輸掉,那時各部必定亂成一團,不過現在沒有必要了。
這時,繡衣衛試探性地問道:“大人這是要讓六部亂套麼?”
“說的不錯,總算說對一句了,不過這隻是其一。”
薑陽拎著銀子邊走邊說,“其二就是晚上收錢的事情,百官對各大商賈依然約法三章,而本官的出現他們定會大亂,鬨到尚書以後也就不了了知,晚上定會消財免災。”
“其三便是,我們的出現,也能讓這個京城消停幾天了,鬼知道這地方一天要死多少人!”
說著,薑陽已經想到了那些看不到的地方,畢竟太多東西並不用看到。
隻需要聽,便可知其曉。
與此同時。
刑部尚書王倫剛給大理寺卿楊輝送完盒子。
說是送盒子,倒不如說是送命,因為這一幕已經讓薑陽安排的繡衣衛儘收眼底。
王倫離開後。
一路乘著轎子,心裡七上八下,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希望楊輝那老東西識相點,彆給老子惹麻煩!”
轎子到了府邸門口,王倫剛要下轎,就聽到管家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臉上滿是驚恐。
“大人!不好了!亂套了,全部亂套了!”
管家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王倫心頭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慌什麼慌!天塌下來了,本官頂著!說!到底怎麼回事?!”
管家戰戰兢兢地說道:“現在京城的各大士族都跑到咱們後院興師問罪了。”
“說大理寺今天挨個要錢,要個遍!言辭粗鄙就算了,給的少的還要挨打!簡直是不講理啊!”
王倫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怒吼道:“什麼?!楊輝是要吃飽砸鍋麼?”
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哭喪著臉說。
“不是啊大人,是……是我們的人出去要錢,然後還打著您的旗號啊!也不對,反正每家說法都不同,你還是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