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望指著金庫圖紙,分析道,“他未必是執行人,但一定參與了計劃。林致五月中旬在彆墅期間,很可能利用與蘇喬的關係,獲取了金庫的密碼和結構信息,同時協助蘇喬獲取指紋樣本。之後他雖離開,但為盜竊計劃提供了技術支持。蘇喬和林致聯手獲取舅舅的指紋、鑰匙開鎖順序,再交由第三人執行?”
李默點頭:“很可能。從時間線和掌握的線索來看,這種推測比較合理。”
“調查蘇喬是否近期接觸過可疑人士,特彆是她六月以來的行程、社交記錄、交通軌跡。”程望果斷下令。
“已經安排了。”
“此外,再調出彆墅出入記錄。儘管係統無異常,但是否存在靜默繞過,比如訪客利用早期進出時間在彆墅中長時間潛伏?”程望思索片刻後說道。
“明白。”
——
六月二十四日淩晨,刑技組送來新的分析結果:
?金庫內一處不起眼的通風柵格處,檢測出微量纖維殘留;
?該纖維為深灰色羊毛材質,來源不明;
?通風口內側有輕微彎曲痕跡,懷疑曾被人為打開;
?現場檢材未匹配到彆墅工作人員或蘇景鴻本人衣物。
“這說明,有人通過通風口進入?”李默詫異道。
“不可能。”程望立刻否定,“通風口直徑不到三十厘米,成年人無法穿越。而且,通風口內部空間狹窄,四周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如果有人強行通過,必然會留下更多明顯的痕跡。但現場除了這微量纖維,並沒有其他異常。”
“但這可能說明另一件事。”程望望向金庫圖紙,眉頭緊鎖,“這個通風口位於金庫的角落,位置比較隱蔽。有人提前把黃金藏入了通風管道,並在案發日將其取走。”
“你是說……金條早就被盜,隻是時間延後發覺?”李默似乎明白了程望的意思。
“對。如果黃金在六月初就被轉移,而金庫門又一直未被暴力開啟,那唯一可能的手段就是‘金蟬脫殼’。金庫門的指紋識彆裝置檢測到偽造指紋,很可能就是他們提前的一次試探,看看彆墅安保係統的反應。而在這之前,他們就已經利用通風口將黃金分批藏匿。”
李默倒吸一口涼氣:“也就是說——”
“黃金可能分批藏匿於金庫內隱蔽部位,隨後在某個固定時間由知情者取走,而那次‘指紋偽造’事件,其實是提前測試係統反應。”
“好一個試探。”李默冷笑,“這些人比我們想象中精明得多。”
——
當天中午,調查小組鎖定一名潛在嫌疑人——
周衛,男,三十四歲,自稱為東山彆墅區綠化維護外包商,在五月中旬至六月期間多次進入環翠路十八號彆墅進行“綠籬修剪”工作。
周衛平時居住在城郊的一處簡陋出租屋內,經濟狀況一直不太好,時常為了生計發愁。最近卻突然添置了一些昂貴的物品,行為舉止也變得有些怪異。
問題在於:他並非東山官方合作綠化公司職員,也無完整背景登記。彆墅安保對於外來綠化人員的管理,主要依賴外包公司提供的名單,周衛正是利用這個漏洞,混入了彆墅。
且更關鍵的是——
周衛在六月二十一日突然辭職,次日便離開本市,現下落不明。
“這人有問題。”李默摁下話筒,語氣嚴肅,“發布追逃令,查他所有關係人、通話記錄、軌跡定位。安排圖偵調取小區所有綠化期間的視頻資料。”
“明白。”下屬立刻應聲。
——
程望站在圖板前,將所有信息重新串聯:
?林致通過蘇喬進入彆墅,掌握金庫密碼與結構;
?蘇喬在其協助下獲取指紋樣本;
?周衛借綠化工身份長期潛伏,暗中藏匿黃金;
?指紋偽造事件為試探係統;
?黃金失蹤當日並非暴力盜竊,而是“內部掌握者”通過正常方式轉移;
?整個案件為“延時觸發型”密室盜竊:計劃早已完成,失竊隻是“被發現”的時間點。
“目標高度清晰,流程完整,心理素質極強。”程望喃喃自語。
“這幾人配合得極為默契。”李默在一旁附和道。
程望眼神銳利,落在圖紙上一個圈住的名字:
蘇喬。
“我們得開始第二輪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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