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必須想辦法安撫獸夫們,否則他們不管不顧拚著同歸於儘也要殺她的話,那可就淚奔了。
雲昭踉蹌著站直身:“前世……之前是我瞎了眼。”
她轉向其他四人,目光掃過他們身上的舊傷新痕,“啪”地一聲,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你們的恨,我全盤接受。我向你們道歉。”
這一番動作導致她身後的傷口流血加劇,她痛的幾欲暈厥。
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一國公主,幾時受過這種傷痛。
這一記響亮的耳光在死寂的空氣中炸開,獸夫們懵了。
這個居高臨下的公主,居然會道歉?會自扇耳光?
然而雲昭此刻還沒完全放下去的手顯示著這一切不是幻覺。
青玄澈率先反應過來,冷聲道:“彆以為苦肉計就能抵消罪孽。”
夜重樓不屑冷笑,溫朗沉默地彆開臉。
蕭焰突然嗤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雲昭也知道,她過去對他們的傷害不是一個耳光可以消弭的,她真誠地說:“我當真知道錯了,希望你們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那就和離!”樂飛說。
雲昭頓住,風徽國以雌性為尊,但雌性武力值低,為保護雌性,便以婚姻為契約,一旦雌性死亡,其獸夫也會隨即死亡。相反,獸夫死亡,雌性也會受傷。
因著她的前科,五大獸夫早已對她恨之入骨,之所以現在還護著她,都是因為這契約。
而一旦婚姻契約解除,隻怕下一秒獸夫們就會將她拍碎,連一秒都不帶猶豫的那種。
蕭焰不屑冷哼,“我就知道這雌性根本不可能……”和離。
“和離……可以,不過請給我一段時間。”蕭焰的話被雲昭打斷,“在這蠻荒之地,若沒有你們保護,我活不了幾日,我想請你們再保護我一段時間,讓我有自保的能力。”
“當然,我不會讓你們白白出力。”
夜重樓冷笑一聲,蒼白的唇剛吐出“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卻被一聲壓抑的悶哼聲打斷。
雲昭踉蹌著扶住溫朗顫抖的肩膀,染血的指尖突然騰起一團瑩綠色光芒。
溫朗瞪大了冰藍色的眼睛,隻見那綠光對準了他的魚尾,魚尾上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他難以置信地摸向自己的皮膚,那些深可見骨的傷痕竟在微光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青玄澈難以置信,幾乎是低吼出聲:“你覺醒了治愈異能?!”
治愈異能可是十分稀少的,可以說可遇不可求。
溫朗回過神來,一掌推開雲昭,破爛銅鑼般的聲音低吼:“不稀罕你救。”
雲昭咬著發白的嘴唇,光芒在掌心明滅不定。
她看著五雙震驚又警惕的眼睛,忽然想起前世在那渣雄麵前,自己總是藏起這與生俱來的天賦。
待後來發現渣雄的真麵目想自救時,身體早已被毒素侵蝕,異能也無法使用。
還好,如今異能還勉強能用,就是每輸出一下,身體就好像有上萬隻螞蟻在撕咬,難受至極。
青玄澈眼底滿是驚疑:“當年你明明連最基礎的治療術都不會!”
“因為我蠢。”雲昭突然輕笑,淚水混著血漬滑落臉頰。
光芒猛地大盛,她強行將治愈之力注入溫朗體內,溫朗蒼白的臉頰漸漸有了血色,而雲昭卻噴出了一口血。
她聲音很是虛弱:“蠢到為了一個騙子,親手毀掉自己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