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再次回到這個茅草屋,桌上的金錠還在。
與之前不同的是,之前是青玄澈、夜重樓等人外出尋找食物,蕭焰和樂飛留守養傷。
而現在,留守養傷的變成了青玄澈和夜重樓二人。
蕭焰巴巴的看著雲昭:“快先測一測,看看此行順不順利。”他實在是被之前的六級獸人給嚇住了。
其他人紛紛向他看來,蕭焰摳了摳後腦勺:“安全第一,節操什麼的暫時丟一丟。”
樂飛表示佩服,還可以這麼操作。
雲昭忍俊不禁:“給我個字。”
“回”。
“‘回’,內‘口’外‘口’,表示雙重壁障,且‘回’與‘去’相對,有回歸之意,此行安全。”
“安全就好。”蕭焰大步離開。
蕭焰等人離開後,夜重樓倒是不急著恢複,反倒是慵懶地靠在牆上,揶揄地看著青玄澈。
“你怎麼會那麼信任她?”當初雪山那裡,那惡雌不過是一句話,青玄澈想都沒想就照做了,雖然事後證明這個決定是正確的,但換做他至少會遲疑。
青玄澈清冷的眸子緩緩睜開:“相信她的本性罷了。”
本性?那惡雌有?就算有,也是舔狗本性吧。
青玄澈忽略夜重樓神色裡的嘲諷,再度開口:“她最近做的事哪一樣害過人?”
“那她之前的惡事總不能是假的吧?”
“一輩子,誰還不能遇到點渣雄渣雌的。”
夜重樓:“……”聽著都對,但總覺得又不太對。
雲昭心裡念著大黃,便沒跟蕭焰等人一路,這次她特意換了個方向走遠了點。
一路上又收獲了一些鬆茸、冬蟲夏草和紅景天等。
心想著,到時候再配上其他草藥,做成藥丸,方便大家服用。
忽然,她看到了好幾株黃白色的植物。
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真讓她找到了大黃。
溫朗的嗓子有希望恢複了。
此時,五雙大眼齊刷刷盯著溫朗,溫朗被這麼圍觀,多少有些不適。
“喉嚨有些癢。”溫朗說,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破碎難聽。
“癢就對了,說明有反應。”樂飛說。
“還有些疼。”
“疼就對了,說明有效果。”
五雙眼睛轉而看向樂飛,蕭焰揶揄:“你是醫生?”說得這麼一本正經,好像很懂,對他了如指掌的蕭焰知道他是一點不會。
樂飛指了指雲昭又指了指自己,半晌沒說出話來。
過了半個小時,雲昭問溫朗有什麼感覺。
“沒感覺了。”聲音還是如之前一樣,說明治療失敗。
雲昭不氣餒:“沒事,我再調彆的配方。”
就這樣調了配方試,沒效果,又繼續調配方再試。
其他四人從一開始的好奇、期待漸漸被困意籠罩。
夜深人靜,隻剩配藥的雲昭和當小白鼠的溫朗還醒著。
這麼多年他都是這麼過來的,實在是迫切想要恢複,儘管一再不對,他也沒有放棄。
看著在昏暗的光線中忙碌的惡雌,溫朗忽然發現對她的恨意似乎沒那麼強烈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她為他治愈?還是她主動要求值夜?還是她每次測算時的自信?還是麵對六級野獸時的聰穎?還是為治好他嗓子忙碌到深夜?
或許,應該試著相信她真的改變了。
“再試試這個。”雲昭又端來一碗黑漆漆的藥。
溫朗皺著眉頭一口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