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臻撐著雨傘走出了劉氏祠堂,高峰則依然坐在九叔的書房左右為難。
九叔走回了書房,在高峰對麵坐了下來,然後說道:“年輕人,走錯一步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自己錯了還往下走!你跟劉臻走吧!”
高峰沒有說話,隻是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茶杯出神。
“我知道你還有話沒說,當然劉臻也知道!你以後不妨就跟著劉臻吧!他是個好人!”老者平靜的說道。
“我害怕!”高峰冷冷的說道。
“害怕難道就能躲得過嗎?你應該想辦法戰勝眼前的困難與恐懼!而劉臻能幫助到你!”
高峰沉默了良久,然後說道:“多謝您的指點!”
高峰起身向正在念誦著經文的老者鞠了一躬,然後拿起雨傘走出了劉氏祠堂。
“我還是跟你去吧!”高峰追上了劉臻並大聲的說道。
“算你還有點良知。”
“可是我真的害怕!”
“你害怕什麼?”
高峰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害怕要我命的就是那個賓館老板!”
“根據我的判斷,不會是他!”劉臻肯定的說道。
“那我手機上的短信是誰發的?”高峰疑惑地說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萬一有事你可得保護我啊,畢竟你的功夫比我好!”高峰說道。
“放心吧,在我沒查清楚我父親的死因之前,我不會讓你死的!”劉臻拍著高峰的肩膀說道。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劉臻的家門口,劉臻的伯父正帶人在靈堂裡忙活著。
“你先去烤一下火吧!”劉臻對高峰說道。
高峰放下了手中的雨傘,坐到了火盆前,烤起了已經被雨水濺濕的褲子。
劉臻跟他的伯父打過招呼後則來到了裡屋,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陳舟陳主任的電話:“陳主任,您回漠北市了嗎?”
“是劉臻啊,我已經到漠北市了,你父親的事沒幫到你,我很抱歉啊!”
“沒事呢!本來打算請您和劉院長一起吃個飯的,可惜被劉院長給截胡了。”
“劉臻,沒事的,我們倆以後一起吃飯的機會多得是!”
“您昨晚有沒有跟劉院長喝幾杯啊?”
“飯吃到一半劉院長突然有事出去了,沒喝酒的哦!”
“吃飯時都出門去了啊?那一定是有急事吧?”劉臻問道。
“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吧,走的挺匆忙的。”
“陳主任,您好好休息,這兩天真是麻煩您了。”
“劉臻你也好好休息,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
說完,雙方均是掛斷了電話。
看來昨晚劉院長確實是被迫見了一個他不太想見的人,劉臻暗自道。
劉臻來到了他家的廚房,此時劉臻的母親正在忙活著今天的午飯。
“媽,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不用準備我的飯了。”劉臻對他的母親說道。
“劉臻,你這幾天都在外麵忙活,我知道是為了你爸爸的事,可是你也要注意安全啊!”劉臻的母親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知道的。”說完劉臻轉身朝外麵的靈堂走去。
“高峰,跟我出發吧!”劉臻站在正在烤火的高峰麵前說道。
高峰拍了幾下褲腳上的泥汙,抱怨道:“真是開貨車都沒這幾天跟你跑的這麼累!”
“彆抱怨了,早點把事情做完,你也輕鬆,我也輕鬆!”說話間,劉臻帶上了頭盔,並將雨衣穿了起來。
“又騎摩托車啊,那你也給我整件雨衣。”高峰說道。
劉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轉身走進了裡屋。不一會兒,劉臻拿來了一件雨衣,然後將雨衣丟給了高峰。
“穿上吧!”劉臻說道。
一旁的高峰則認真的穿起了雨衣。
“你指路!”劉臻對穿好了雨衣的高峰說道。
“你先騎到縣城再說,到了縣城我再教你怎麼走。”高峰說道。
劉臻敏捷的跳上了摩托車,高峰也跟著跳了上去,一聲引擎的轟鳴聲之後,摩托車衝進了大雨籠罩的路中。
不久劉臻便載著高峰來到了縣城。
“現在怎麼走,你指路吧!”劉臻說道。
“古城縣化工廠你知道吧?你往那裡騎!”高峰說道。
“我當然知道,我這就去。”
化工廠我還能不知道嗎?前幾天剛去過,我父親在那上了那麼多年班呢!劉臻想道。
劉臻載著高峰一路狂飆到了古城縣化工廠的門口。
“現在怎麼走?”劉臻說道。
“你看到旁邊那條小路了沒?往那條小路走!”高峰指著化工廠大門對麵的一條水泥路說道。
這不正是那晚那對搞夜宵的夫婦的攤位旁邊嗎!劉臻心想。
“好這就出發!”劉臻騎著摩托車朝那條水泥路駛去。
這條水泥路並不寬敞,隻有雙向兩車道,大貨車行駛起來怕是極為不便。
“你們平時開貨車也走這條路?”劉臻問道。
“有時候走,有時候不走。”高峰回複道。
這條水泥路的兩旁儘是高山,路邊也沒有路燈,許多路段都是穿行於陡壁之間,稍不留神就會衝下山崖,劉臻也是騎的十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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