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化工明顯察覺出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不善,死死摁著嚷嚷道:“梅子!梅子!快來,我恐怕不行了……”。接著,他快速尋找著那個咬了它的家夥,終於,讓他看見了一個身形快速移動的白色肉團。是你小子吧!你個老鼠精!”說完,他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槍,那把槍帶著消音器,對著白鼠不斷地射擊,可白鼠的動作非常快,一次次規避了那些致命的子彈。
此刻,女人順著聲音,一路尋了過來,人未到,而是先發聲,她也是聽見了帶著消音器的手槍發出的聲響來,於是謹慎地問道:“我過來了,你先彆動。”
男人停了手,白鼠見狀,哪還等得這二人彙合,於是提前一步又是縱身一躍,一坨肉乎乎的身姿卻蹦的老高,在明亮的缺顆牙的月亮裡,顯得神乎其神。
它縱身一躍便直奔那個梅子的女人胸口上,對著她的眼睛便咬了下去,女人慘叫一聲“呀!……”接著,她便疼得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男人氣急敗壞,對著身後的方向,朝著白鼠一頓亂射……
他這一通亂射不要緊,有一顆子彈正打在林生的腿上。林生本來是被迷暈過去的,此刻還未有察覺,看起來像個死人。
白鼠見狀,也瘋狂起來,對著男人的胳膊又咬了一口,男人‘嗷’的一聲慘叫,卻見那白鼠咬完自己便匆匆逃離,男人垂下握槍的手,手中的槍,子彈已經用儘,他忍著疼,奮力地對著白鼠的方向擲了過去,卻落了空。
另一隻手卻不敢移開脖子,依舊死死地按著那塊傷口,鮮血不斷地從指縫中流出來,他知道,那塊傷口太緊要了,那是大動脈!
女人哀嚎著:“到底是什麼東西!它把我眼珠掏了!啊……疼死了……”
“是個老鼠精!”
白鼠卻在樹上上躥下跳地罵著:“放屁!老子是你白鼠大仙爺爺。”
女人此刻也忍著疼,站起身來,從腰間取出一條紅繩,嘴裡呢喃有詞,接著,她將那紅繩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對著白鼠便抽打過去。
紅繩的力度本身應該輕盈些的,可在她的念咒加持下,那條細紅繩卻像是鞭子一樣甩了出去,隻聽得‘嘌’!的一聲,白鼠‘啊!’的一聲慘叫,那紅繩精準地抽在了白鼠的身上,白鼠吃痛落在了地上。
女人收起紅繩,準備下第二鞭時,卻發現林子裡多出一個人!
那女人在月光的照射下異常嫵媚,梅子趕緊收回紅繩,睜著一隻眼,準備修正目標!
白鼠看見女人時,卻是委屈地跑過去:“石大人……他們欺負我……您看啊,林生都被他們弄暈了。”
就在剛才,石小七聽見了林生求救的聲音,好在距離夠遠,他的父母並沒有察覺出異樣,反而是自己那。於是,她趕緊拉著騰根交代道:
“那邊出事了,我去看看,你守在這兒。”
“我去吧,還是你留下來坐鎮。”
“不用,你看好他們,千萬彆出事,那些人我能對付!”說完,她笑盈盈和何秀琴說道:“阿姨,他們速度太慢了,您說就撿個樹枝這麼半天的,看來啊,還得我這個老將出馬,您和叔叔稍等一下啊,我去看看,這就回來。”
何秀琴笑著說道:“那麻煩您了,注意安全啊。”
現在,石小七快速分析眼前的局麵,那男人受到致命傷,應該是活不了了,而那女人也是損傷了眼睛,看來,這個小家夥戰鬥力也不一般呐。於是說道:“嗯,你表現的很好,回頭姐姐給你肉吃,接下來交給我了,你先來我這兒好好休息吧。”
說完,石小七一手抄起白鼠,將它放進懷中。
白鼠隻覺得女人身上那香軟的方寸之地分外舒服。
一人一鼠說話間,那條紅繩子卻已經到了石小七的身前。石小七歪頭挪了一小步,便順利躲開了。
她站起身的瞬間,卻借著月光看見了林生的腿上有一塊血跡,看那樣子傷口應該還在緩慢地滲血,於是她抬起頭問道:“熊一道的?”
梅子氣急敗壞地說道:“怎麼?怕了吧!”
“唉……看來你們氣數已儘啊,現在連一隻老鼠都打不過,連槍都用上了,還真是廢物!”石小七嘲諷道。
梅子胸脯上下起伏,那是被氣的,一旁還未死絕的火化工說道:“彆跟她廢話,殺了她!”這可能是他此生最為遺憾的事了,就是那把槍的子彈全都浪費在了那隻老鼠上,此刻要是有該多好!他現在已經明顯感覺渾身發冷,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
梅子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圓球,石小七卻不以為意,說道:“又要乾什麼啊?你們熊一道的道具怎麼這麼俗啊?動不動就掏出個球,怎麼,這次是信號彈呐還是煙霧彈啊?”
梅子氣得說不出話來,心裡卻想著:這次要是能活著回去,一定跟老板彙報這事兒,下一次改良這些道具的外觀,省得讓對手笑話。
想到這兒,梅子將小球砸在地上,接著,從球體裡散發出一團煙火直衝雲霄,看起來特彆像過年時放的躥天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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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刻,遠處的營地裡,何秀琴看見了那團煙火,高興地拉著林少華的手說道:“看呐!有人放花了!……”
林少華點點頭,久違地說道:“真好看……”
一旁的騰根卻想著:要是你們知道這煙火代表著要你兒子命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石小七翻了個白眼搖搖頭,便從懷中取來了一枚白色的圍棋子,對著梅子說了一聲:“滯!”那女人便無法再動身了。隻能呆呆地看著石小七。
石小七緩步走到林生身前,把了把脈象,心中便有了底。於是從懷中取來一個小瓷瓶,對著林生的鼻下晃了晃,林生便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石小七說道:“師……父……賴……被人……擄走……了。”
石小七拍拍林生的肩膀說道:“嗯,知道了,你先慢慢緩緩。”
“呃……啊……”林生突然感覺出大腿上的異樣來,他想抬起來,卻使不出力氣,可那痛感卻真實無比,於是問道:“師父……我是不是……受傷了?”
“嗯,應該是槍傷。”石小七給出了肯定的答複,林生卻很愕然,心道:那人為什麼要打傷我的腿啊!我不是已經被迷暈了嗎,有這個必要嗎?
“來,能起來嗎?”說著,石小七就要攙扶著林生站起身來,林生另一條腿則是跟著發力,勉強站了起來,右腿仍舊是一陣陣劇痛傳入全身,惹得他冒出冷汗來。
“堅持一下,我先扶你到一邊去。”接著,兩人費力地挪到了樹林邊靠近河岸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