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花不財迷,她隻是覺得自己站在原地想了那麼久,怕對方發現什麼,於是才問的。
程管家眼前一亮,笑著說道:“怎麼?你這是發現什麼了?我給你兩塊大洋,把你看見的告訴我吧。”
杜小花說道:“我就是問問,兩塊大洋可是不少錢呢!要是能白賺那麼多錢就好了。行吧,我回頭注意些,要是有什麼發現,可得第一時間告訴您,哈哈,這麼多錢,能買多少東西啊!”
程管家覺得這杜家村的人,一個個沒見過世麵,兩個大洋就讓眼前這村姑鑽進錢眼裡了。又沒套出什麼話來,覺得有些失落,也就不再理會她,轉而帶著身後的人繼續趕路。
杜小花也糾結起來,一方麵是林哥哥要的那些東西,雖然不知道是要乾什麼,要得那麼急,一定很重要,可,另一方麵,這個老頭子已經追查到這裡了,恐怕村子裡的人馬上就會接受盤問,這樣一來,萬一有什麼風聲走漏,秀水鎮的那些人和林哥哥,還不得危險重重?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興業城把東西買回來再說!
心急如焚的她加快了腳步,穿行在樹林中,根本就顧不得那些樹枝劃破身體了。
程管家來到村口,正看見那個成天待在路口的那個老頭,於是揮了揮手,一個仆役便上前打探道:“嘿!老頭!……”
那老頭望著天,正沉浸在朝陽中,吸收大地之精華,空耳天皇的底子,根本就沒聽見什麼動靜來。
仆役見狀,直接上手搖了搖老頭:“哎!我說你呢!老頭,你看沒看見一群人來你們村子啊?”
老頭這才看見了眼前的一波人,隻見他笑眯眯問道:“外鄉來的吧?彆去那個秀水鎮啊,那邊鬨鬼著呢!”說完,他繼續望天。
仆役見沒問出什麼來,繼續晃動老頭,把老頭晃得直接憤怒了:“你這是乾什麼?!彆老動我!我在吸收太陽的能量呢!”
仆役加大了嗓門:“大爺!……我想問你……有沒有看見一群外鄉人來村子啊!……”
老頭摳摳耳朵,說道:“你吼啥尼瑪!……老子聽得見,我們村子沒有猴子的。”
仆役皺眉繼續喊道:“不是猴子……是外鄉人……外鄉人!”
老頭也皺皺眉回敬道:“哦……你是說你是個外鄉人呐……那你們是哪兒來的啊?”
仆役氣炸了,身後的程管家喊了一句:“好了,彆問了,他聽不見!走,直接進村子裡問村長!”
程管家輕車熟路,直接來到村長家的院子裡,村長正在磨盤旁趕著驢轉磨,自己叼個旱煙袋,叭叭地抽個沒完,見一行人突然闖進自己院子,馬上站起身來。
剛要發怒,卻見是程管家?!隨即,立馬換了副‘尊容’送過去一個大大的笑臉:“喲!……哎呀,程管家,這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您快屋裡坐……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程管家來到他麵前,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問道:“你們村子這兩天有沒有什麼異鄉人來過?人還不少呢。”
村長馬上否定:“沒有啊,怎麼了?”
程管家皺皺眉:剛才遇到的那個村姑,她說沒見過。連村長也不知道……那,會不會林生這波人去了另一條路?
老頭不死心,繼續道:“你彆著急回答,回頭去問問彆家的,看有誰見過,我就在這兒等你消息,娘的,這一路累死老子了。”
村長趕緊招呼自己婆娘:“老婆子,哎呀,你這瞎忙活啥呢!趕緊過來,給程管家他們沏茶倒水來!”此刻就聽見他傻兒子正在和自己老媽也不知道爭執什麼呢。
程管家也不客氣:“我去你屋裡眯會兒去,水給我送屋裡吧,你先去問,我等你消息。”
說著,村長像是伺候自己老父親一般,攙扶著程管家進了自己屋。其他仆役見狀,也都紛紛在院子裡,各自找地方休息。
村長伺候完程管家,一轉身來到院子外,便忙活起來。此刻這村子可沒有什麼大喇叭能傳音的。這些消息,隻能挨家挨戶地口口相傳,他把人都聚攏在場院裡晾曬穀子的地方),好半天才把人聚齊。
“各位……,興業城主裴老爺子說了,想問問咱們杜家村的人,有沒有在這兩天,見過什麼外鄉人?你們都給我想仔細了……”村長話音剛落,院子裡的村民們便開始討論起來,看樣子,完全沒個秩序可言的。
其中一個好事的老娘們大嗓門問道:“村長!我們要是見著了,能有什麼好處呀?”
村長聽到這兒,突然想起來這一點,隻可惜,自己辦事太急,忘了問程管家,想了想便說道:“有!當然有了,……誰有這消息,裴四爺說了,獎勵一隻雞!”他想了想自家雞窩裡的那十幾,於是大膽承諾著。
大夥兒一聽,能白撿一隻雞,紛紛討論起來,場院裡更是熱鬨了。女人轉了轉眼珠,大聲說道:“我知道!我見過!……”
“哦?你知道?快,快過來說說!”村長一聽,果然有效果,興奮地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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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擠過人群,附耳說道:“村長,那雞是公是母啊?”
村長皺皺眉,搪塞道:“母的!能下蛋!”
女人高興地笑著說:“那可太好了,……我剛才呀,洗衣服的時候,看見有一夥兒人,進了咱村子,跟那個聾老頭聊了半天呢!”
村長納悶躲開女人的臉,看了看她,問道:“然後呢?那夥兒人去哪兒了?”
女人神秘地說道:“看著可是往您家的方向去了……”
村長沒好氣地罵道:“滾!……”
“不是你說外鄉人嘛,那些人就是外鄉人呀,村長,您可不能說話不算數!母雞我去哪兒拿呀?”女人掐著腰叭叭地說道。
村長指著女人嗬斥道:“滾!老子讓你滾!……娘的,那特麼用你說!那是裴四爺的人來我家了,他們,不算!”
女人‘切,不早說!’,翻了個白眼便離開了。
村長指了指一個男人:“你把你媳婦看住了,彆老跟我這兒搗亂!”
男人兩手一攤,一臉無奈。
村長不再理會,看著場院裡的其他村民,等著大夥兒給消息。好半天,見沒有人再上前,於是大聲說道:“好了好了,你們聊了半天了,到底有誰見著過呀?”
場院裡漸漸安靜下來,大夥兒麵麵相覷,卻沒有一個再站出來自討沒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