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平
我輕輕的揭開腳墊,一張對折的黃裱紙映在眼前。我知道這裡麵有玄機,帶上門的時候,我順手從包裡拿出一張抽紙,將黃裱紙幾番對折折起來,再從包裡拿出一個小藥瓶裝好。頭也不回的下樓去了。
我知道有些東西在家門口出現,是不能打開看的,聯想到山林裡的遇見,再到家門口發現黃裱紙,這一係列的出現,還有偶然嗎?
看來今天不能開車了,把正事放放,先把黃表紙的事情處理一下再說彆的。走出單元門的時候,一股寒氣撲麵而來,陰沉的天空飄起來絮絨絨的雪花。當然這個季節下雪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我不能再用天氣的正常對應一下事了。
路麵有些積雪,環顧四周,樓宇和樹木,被雪花覆蓋成粉妝玉砌的世界。
走出小區,我沒有沿馬路行走,而是拐進一條瘦長的巷子,這條巷子由於避背,路麵也高低不平的有些崎嶇。這條巷子原來就是村子去河邊的羊腸小道。城市擴建的時候,這裡被征收開發,規劃路線裡沒有它的份兒,所以它就孤零零的被遺忘在區外的繁華。
我今天走這條巷子,也是有計劃的,雖然森林裡的遇見,也讓我狼狽不堪,但處理這些棘手的事,我必須老道。搞不好會傷到自己,影響彆人。
鬼說的再好,她是有目的的利用我,如果是好事想想也不會輪到我的。
既然她在孤淒的深山老林裡擋道,她處於什麼目的,畢竟她是鬼,兩個不同維度世界的存在,能聽見她的訴求,我多多少少也染了一些陰氣。
我所有躲開人多的大道,選擇走這些路,都是經過短暫思考選擇的。
還是儘快把黃標紙的事處理一下吧。我又打通了雲庭道長的電話,剛撥通,雲庭道長就接上了電話。“蘇老師,昨天路上順利嗎?”我定了定神,回答道:“道長,比較順利,也按您的安排,路上處理了一下,今天出門又放心門外腳墊壓黃裱紙的事”。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十秒,雲庭道長略帶沉重的語氣問我,“黃表紙現在在?”我一五一十的將情況告訴了他,又是一陣無聲的等待……。
道長那頭好像電話掛斷了。
我聽見電話裡沒有聲音了,就漫不經心的向河邊走去,由於這個位置在兩個區連接地帶,還是顯得有些人稀影少的避背。走著走著就感覺有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寂寥。
滿天雪花開始飛舞,飄飄灑灑的雪花貫穿著空曠無阻的世界,博大的蒼宇裡和寬闊的世界裡,都是雪的世界。短短的十幾分鐘,我也全身讓雪花裹成一個移動的蒼物,如冰河世界裡蠕動的企鵝,帶著沉重的步伐,小心翼翼的向河邊驅動。
幸好雪花飛舞的世界裡卻沒有狂風遊動,這樣看似冰冷的環境,也不是那麼的冷,隻是感覺自己讓潔白的雪洗禮著一種純淨。
忽然電話響了,是雲庭道長打來的。我急忙向前走了幾步,躲在一個小屋簷下,這裡是冬季鎖閉的看果園的小房子。
不太寬闊的簡陋簷棚,正好擋住了雪花的灌注。
電話那頭雲庭道長還是語重心長的告訴我,“蘇老師,剛才我聽見你說門口有標紙的事,我也拿不準怎樣解決,我掛斷電話請教了我的師傅,師傅告訴我,讓你找個靠河的地方把黃裱紙燒了,看上麵有什麼反應,如果有痕跡,就快速拍給我,讓師傅破解一下,我的修為可能處理不好”。
聽完雲庭道長的安排,我一個勁的頭像搗蒜把一樣上下點頭不止。
我掛了雲庭道長電話,趕緊在包裡找打火機,這個動作有點自我慌亂,明明自己不抽煙,哪來的打火機。唉!也不怪乎自己,是雲庭道長的安排給我的條件反射嘜。
我也算反應快,回頭把目光移向看看小屋的門,但這個房子不大,門可鎖的結實了。想打開這個門,沒有工具是不可能的,再說了,為了一個打火機破壞人家門,肯定是有負罪感的。
我環顧四周,又把目光盯在用塑料布遮擋的小窗戶上。我靠過去掀開一個小角,貓眼望去,屋裡黑乎乎的,我又把手機手電筒打開,才發現靠裡的窗沿上正好有兩個打火機,我將塑料布再撕大些,然後將手伸進去,手有些大,木條隔開的縫隙有點太小,我的手因為伸不進去,也夠不著打火機。
我將手拿從來,回頭在地上找了一個樹枝,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打火機撥弄到手指能夾住的地方,再用我兩個粗壯的手指將打火機夾了從來。
不遠處就是虞河,匆匆走過河堤的時候,不小心摔了個狗吃屎,由於體重的緣故,再加上水泥地麵,確實摔的疼痛難忍,但我硬是憋住,沒有喊出來。也不能喊出來,如果喊出來肯定就是“娘吆”,此刻是化鬼符,怎麼疼也不能連累遠在天堂我善良的母親了。
我將包裡小平子打開,然後取出黃裱紙,找了一個避風的角落裡,將黃裱紙鋪就在地上,然後拿出手機打開照相機,再找了一根小樹枝,將黃裱紙一個角擔起,打開打火機一下就點燃了,而且裱紙像聽話一樣,有序的慢慢燃儘,由於比較避背,也沒有風攪合,過了許久,燃儘的灰跡上浮現出一些密密麻麻的符號,這些符號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算是飽讀詩書的人,這些符號確實第一看見.我把手機拿起,俯視角度拍個幾張,然後打開攝像功能,又攝了一段視頻,再又從側麵不同角度拍個照片,也攝了視頻。
操作完這些動作,我快速將照片和視頻發給雲庭道長。
穩步走向堤岸,再向小屋走去,將打火機放回原處,找了個小石塊將撕開的塑料布壓實,在周圍環視了一下,在大雪紛飛中走向回去的路。
我再給雲庭道長打通電話,“道長您收到了嗎?”雲庭道長不緊不慢的口氣回複到“蘇老師,什麼也沒有,都是空的”我詫異的驚呆中吸了一口涼氣。
打開手機,翻開手機相冊,剛才拍的視頻和照片裡是一滴暗紅的血,沒有剛才看見紙上密密麻麻的符號。
我錯愕的木納在大雪裡,驚恐的說不出話來,隻感覺狂風卷著雪花要將我埋掉。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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