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平
儘管我自身有了一些玄乎的能量,但老者的話裡有話,就是要低調做人,不知是天意還是天選,我本來一個平俗之人,接觸雲庭道長之後,慢慢有了一些自己並不喜歡的身體變化。
今天老者兩次出現,一直沒有目前我目前要乾的事,還是選擇回羲城再說吧。
我再次去找觀事持者,他在屋裡整理各項單據,我進屋先施了個禮,任何大膽的探試了一下“觀事持者,雲庭道長怎麼沒有看見,”再我認為很棘手的問題,沒有想到他回答的很是乾脆“哦,雲庭道長在修繕房閉關,千萬不要打擾。”
這個答案讓我很舒然,我借機又問道李道長,觀事持者又輕描淡寫的回答道“蘇老師,您具體有什麼事?李道長雲遊了,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觀事持者看我的眼神好像有些不耐煩了,我也知趣不再打聽這些敏感的人了,又隨口說的“觀事持者今天進來車了嗎?”
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態度明顯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哦,蘇老師您還有帶的東西嗎?過後一個鎮子上送麵的車馬上到,您可以坐這個車去鎮上,鎮上進城的車很多。”他的語氣變得溫和而關切,仿佛之前的冷漠已消散不見。觀事持者看著我,眼中透露出一絲愧疚。
他或許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態度不妥,此刻想儘力彌補。我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隨後,他繼續耐心地交代著車上的情況,希望能幫到我。那轉變後的態度,讓我心中湧起一絲暖意,也讓彼此之間的關係有了微妙的變化。
我很清楚,觀事持者的身份不簡單,整個宵華觀吃喝拉撒,裡出外進,每個人的行蹤他都是了如指掌的。他表麵上看似溫和簡單,實則是一個細思極恐的人。
我的情況他略知一二,我猜猜我和雲庭道長和李道長穿越的事,他會不會知道?
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甚至於會關聯我的安全問題。
我繼續探試道“觀事持者,我想請教雲庭道長幾個問題,您能安排一下嗎?”
這個隨意的話,明顯不傷筋骨的把問題拋給了他。
但人家確實是一個不簡單的智者,回答的問題乾脆簡略“蘇老師,閉關在修行界是第一大事,特彆像雲庭道長這樣有修為的長者,什麼時候回悟,我一概不知,也許七天,也許一月,也許一年或幾年,有些仙為高的幾十年。所以我沒辦法幫你這個忙。”
我聽了這話,臉上滿是失望之色。我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我也知道閉關之事難以預料,隻是雲庭道長曾答應過我,若我有難可來尋他。如今我實在有難事了,才來求您幫忙。”觀事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蘇老師,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無能為力。雲庭道長閉關極為隱秘,我也無法靠近。不過我可以給你指條路,你可以去拜訪一下清風居士,他與雲庭道長交情匪淺,或許他能有辦法。”蘇老師眼睛一亮,趕忙問道:“清風居士住在哪裡?”觀事持者說道“他住在那雲霧繚繞的青竹山,隻是那青竹山也有不少禁製,你要想見到他,也得費一番功夫。”我滿是堅定的說道,“無論如何,我都要去試一試,多謝您的指點。”說完,我給觀事持者回了一個道禮,便匆匆離開了宵華觀,向著青竹山的方向趕去。
青竹山就在宵華觀對麵山林裡,我好像去過兩次,也是尋找雲庭道長的事去的。
青竹山的晨霧是從竹梢尖上漫開的。黛青色的山巒浸在牛乳般的霧靄裡,千竿萬竿修竹順著山勢層疊而上,葉片凝著晨露,在初陽裡泛著碎鑽似的光。
我沿著山道而上,風過處,竹濤如環佩相擊,驚起三兩隻白羽山雀,翅尖掠過流泉時,將崖壁上垂落的紫藤花搖落幾片,粉紫的花瓣順著青苔石縫跌入潭中——那潭水原是山巔靈泉所化,清冽得能看見水底墨色的鵝卵石,偶爾有銀鱗小魚倏忽遊過,尾鰭攪碎雲影,倒像是把九天銀河裁了一角沉在潭底。
我被這仙境般景色陶醉的魂入體融。感受著大自然賦予的密林仙蹤,心裡的愜意,蕩放意傾。更深處的竹林裡,光斑在腐葉上織成流動的錦緞,朽木縫隙間鑽出幾簇瑩白的菌菇,傘蓋邊緣凝著露珠,像誰遺落的玉墜。山澗在石縫間叮咚穿梭,遇著斷岩便跌落成瀑,碎玉般的水花濺在對岸的青苔壁上,壁間竟嵌著半塊磨圓的石碑,碑文已被歲月啃噬得模糊,隻隱約可見“太白遺脈”四字,倒叫人疑心這漫山青翠原是仙人隨手打翻的丹青硯,墨色洇染處,便生了這竹影婆娑、雲氣長流的人間仙境。
我沒有找到清風居士之前,先讓這裡幽靜而雅致的仙境滌洗了靈魂,心裡太多的焦慮和煩躁都被清洗的乾乾淨淨。所有的不愉和煩惱頓然消失。
是暗喻還是仙引,我總是不自覺的鉛山而上,好像潛意識裡就安排好了這段行程,明明路上有岔道,但我總會不假思索的朝竹林儘處攀行,好像清風居士就在前麵等我,點吾悟我還未啟蒙的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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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竹林似乎有著無儘的魔力,每一根竹子都像是一個智者,默默注視著我的前行。腳下的路崎嶇不平,卻又充滿了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我越靠近竹林儘處,心中的期待便越發濃烈,仿佛即將踏入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能讓我靈魂得到洗禮的世界。周圍靜謐得隻剩下自己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像是在為我加油鼓勁。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片光暈,那光暈之中仿佛有一個身影,難道那就是清風居士嗎?我的心跳陡然加快,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急切地想要去揭開那光暈和我此行的困惑。
就在我帶著略顯氣喘的身體頓足休息的時候,一隻羽白如玉的仙鵝擋住了我的去路,按常規我會繞過去繼續趕路,但今天我不走了,我知道任何遇見都是有淵源的。
我靜靜地看著那隻仙鵝,它似乎也在打量著我。它脖頸修長,姿態優雅,仿佛是從仙境中飛來的使者。我蹲下身子,伸出手,它微微一動,卻沒有遠離。那一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寧靜,仿佛與這隻仙鵝有著前世的約定,而此刻,它是來赴約的。
仙鵝搖擺著身體朝一條小路而行,我也不自覺的緊隨其後。走過一段石台階,眼前呈現出一道幽竹自成的長廊,
幽竹長廊是被時光磨出來的秘境。千竿竹莖自兩側斜斜相拱,墨綠的葉片在頭頂織就翡翠拱頂,縫隙間漏下的天光碎成萬點流金,在覆著苔衣的青石板上晃出明明滅滅的光斑。微風穿過竹廊時,竹梢相觸的沙沙聲像極了古卷翻頁,偶有幾片將黃未黃的竹葉旋落,恰好覆在石縫裡冒頭的蕨芽上,宛如誰隨手擱下的書簽。
我迷幻在這仙境中如一個醉癡的呆者,就連腳下移動的步伐也顯的蹣跚起來。就在我如癡如醉的時候,一個聲音從竹廊後麵傳來“蘇老師彆來無恙,今天登足慕園有何事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