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遊戲裡的記憶,王宇昊已經確認,自己現在位於水泥廠後方的宿舍二樓,離軍營還有一段距離。
趁著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他趕緊透過窗戶觀察了一下前方的狀況。
距離自己最近的敵人,位於前方50米左右的水泥車旁。
是一名機槍兵。
不過他並沒有戴頭盔,裝備的那把加特林重機槍也被隨意的放在腳邊,這名機槍兵正一臉悠閒的抽著煙,隨意的和一旁的阿薩拉步兵聊天。
王宇昊縮回腦袋,抱緊了手中的槍,心中劇烈的做著思想鬥爭。
剛才的豪言壯誌是真的,但熱血過後,理智還是占據了上風。
現在衝出去把他們掃死當然很帥,但這不是遊戲。
畢竟,他的目標是活著離開這該死的地方,而不是殺身成仁。能不冒險肯定是不會選擇冒險的。
況且,他沒有嫻熟的射擊技巧,沒有充足的戰鬥經驗,更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理論上來說,他隻是個剛剛經過生死洗禮的戰鬥小白而已。
就剛剛那場殊死搏鬥,他也是研究了半天才搞懂,為什麼手裡的槍隻能射出一發子彈,快把扳機摳掉了也不見響第二聲。
原來不是這個狗係統坑他,而是car15自動步槍有兩種射擊模式。
一檔單點,二檔自動。裝填子彈後必須要把保險扳到二檔,才能開啟自動模式。
而剛發下來的新槍,默認是一檔的。
想到這裡,他不禁又有些悲觀。
對於軍人來說,這隻是最基本的常識而已,而他對於作戰方麵的知識還是十分匱乏。
誰知道接下來的戰鬥中,自己會不會因為其他失誤把命丟了?
而且,水泥車旁邊的這個逼一看就很不好對付。
渾身上下都套著防彈擋板和護膝,隻露出一顆光禿禿的大腦袋。下巴上濃密的絡腮胡子,還有那張像被刀子刻過一般滿目瘡痍的臉。
這些望而生畏的特征組合在一起,說他是在逃的連環殺人犯估計都沒人會懷疑。
王宇昊默默的靠在牆壁上,思索著對策。
雖然可以搞偷襲,而且地形還是有利於自己的高處。但他依然沒有把握乾掉這個精英級彆的機槍兵。
而且,g.t.i指揮中心剛剛也說了,水泥廠的大部分重要設施都已經被阿薩拉衛隊占領了。這也就意味著,整個水泥廠肯定不止這兩個敵人。
自己沒有消音器,也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硬拚肯定行不通。
可是......可是怎麼辦呢?
剛才他去宿舍樓梯那裡看了,原本在遊戲裡被炸掉一半的矮牆如今完好無損,根本不可能翻的出去。
也就是說,想從水泥廠出去,必須要經過前方,經過敵人臉前。
苦悶的他無意間掃視到了房間內那具阿薩拉士兵的屍體,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對策。
我可以是g.t.i的特戰乾員,為什麼不可以是阿薩拉衛隊的士兵?
反正有現成的道具可以利用,隻要偽裝的好,大搖大擺的從水泥廠正門離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乾就乾!
王宇昊把槍放在一邊,上手就開始扒地上死人的衣服。
從他殺死這個士兵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半小時。
屍體已經開始逐漸變的僵硬,軀乾位置倒還好,略微有些彈性。
隻是手臂的關節位置已經固定了,難以活動。
他費了很大勁,才將屍體的雙臂抬起,剝下了彈掛和上衣,隨後,又相對輕鬆的扒下了褲子。
換上阿薩拉的軍服之後,他才猛然發現,屍體的內褲竟然是大紅色的。
看來,這貨本命年啊。
懷著對死人的尊重,他將自己的襯衣蓋在了屍體的下身。
老大是活不了了,就讓老二涼的慢點吧......
王宇昊擰乾淨沾滿了鮮血的麵巾,蒙在了自己的臉上。濃鬱的血腥味瞬間充斥著鼻腔,饒是已經聞慣了這種味道,他還是忍不住的想乾嘔。畢竟太衝了。
不過,也得虧阿薩拉衛隊的士兵都配備了這種防風麵巾,要不然自己還真不好偽裝這張對他們來說十分陌生的臉。
戴上鋼盔,又握緊了手中的car15自動步槍,他深吸一口氣,慢慢悠悠的走下了水泥廠宿舍的樓梯。
由於形體與身高都和那個死去的倒黴蛋相差不大,所以水泥車旁的機槍兵並沒有對王宇昊起疑心,隻是在他將要經過身邊時問了一句:“誒,小子!怎麼在宿舍那邊呆了這麼久,乾嘛去了,也不出來和兄弟們嘮嘮嗑。”
還沒等王宇昊想好怎麼說,機槍兵旁邊那個上了年紀的步兵卻猥瑣的笑了出來:“哎呀,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年輕人嘛,火力旺,沒處發泄。找個廁所自己解決一下,多正常!”
王宇昊隻是微微欠身,快步離開了他們身邊,他並不打算跟這兩個敵人搭話,因為哥倫布曾經說過,言多必失。
沒有得到回應的機槍兵心中有些不爽,但礙於大家級彆都差不多,他也沒資格教訓對方,隻能目光陰狠的盯著王宇昊越來越遠的背影,在心裡罵他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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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快走到水泥廠正門的王宇昊簡直心都快要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