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的記憶最後停留在了爆炸與火光,腹部傳來的疼痛感就讓她幾近昏厥,她隻能倒在冰冷的鋼板上,用著最後一絲力氣看著不遠處,自己母親和其他gti乾員的戰鬥。
爆炸與煙霧最後撲麵而來,徹底的淹沒了她整個人,她徹底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眼,看見的是朝她飛撲過來的德穆蘭。
德穆蘭伸出雙臂,想要抱住她,可是很可惜,德穆蘭最後還是沒來得及在製導到來時抱住卡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卡米和自己化為塵埃。
卡米中過槍,但卻沒有被如此大威力的槍打中,禁區的特性讓她沒有直接死亡,而是看著自己的腹部爛了一個大口子;看著鮮紅的血液從大口子中緩緩流出。
她想伸手去堵住大口子,可是自己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等待死亡的時間是漫長的,雖然在旁人看來隻是短短的幾分鐘,但對於卡米來說卻仿佛是自己漫長的一生。
她的過去就像是走馬燈一樣在自己麵前浮現,從父親模糊的麵孔,再到母親嚴厲的表情,以及那位對自己很慈祥的哈夫克先生。
再到自己認為是好朋友的林小虎,不,不能說他是林小虎,該說他是路子鄴,是本來就已經站在自己對立麵的敵人。
就在卡米即將昏迷的時候,那顆製導將一切化為了齏粉,包括卡米本身。
最後卡米是幸運的,她沒有在製導到來前倒下,其實可以說製導救了她的命。
在禁區被製導抹殺的生命將有第二次複活的生命。
卡米即使已經身受重傷了,但也成功因為製導而活了下來。
但還沒等她恢複對自己的身體控製,滔天的浪花便將她席卷在內。
她被製導的衝擊力轟到了大海中,海水噎得她喘不上氣,又因為自己還沒有恢複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於是乎卡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浪花帶到遠方。
………
“靠!”
灰黑色的大鐵錘重重的砸在了冰麵上,可看起來薄如蟬翼的冰麵在經過大錘的連續敲擊後竟然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帶隊取水的小隊長不由自主的罵出了聲。
他們這支隊伍奉命在長弓溪穀的郊林中與哈夫克小隊以及妄圖拿下長弓溪穀的阿薩拉衛隊打遊擊。
有著人民群眾的支撐與幫助,他們確實打退了敵人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可惜,到了冬天,原本的溪水斷流了,不隻是他們,就連這裡的老百姓都沒有了水喝。
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這支小隊的小隊長便自告奮勇的為整個連隊,包括這片區域的百姓們尋找水源。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經過漫長的尋找後,他們順著已經斷流的小溪找到了主道河流,不過可惜的是,這條河已經結上了寒冰,如果要想取水的話,得先破冰才行。
“不行,在岸邊根本就開不了洞。”
穿著一身棉衣的小隊長放下了手中的大鐵錘。
他眺望著河流的遠方,禁區和禁區之間由於時間的差異,那裡的河流應該不會結冰,他們手頭沒有合適的工具,如今也隻能去那裡碰碰運氣了。
“小藍小紅。”
小隊長看向了緊緊跟在自己身後的倆人,這倆人是他的親信,腿腳功夫也很好,也會遊泳,要是出意外的話,他們三人也能遊回來。
“我們去看看,要是那的河還沒被凍上的話再回來通知大家。”
小隊長脫下了厚厚的棉衣,隻穿著一件單衣上陣,畢竟要是不小心掉進水裡的話,棉衣吸水變厚,他們也沒有力氣遊那麼遠。
“你們繼續在這裡警戒,小心不要遇到敵人了。”
小隊長把手中的棉衣遞給了小隊委員,小隊委員朝他點了點頭,同時也囑咐一句:“你也是,多小心一些。”
“放心吧。”小隊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的身子骨可是很硬朗的。”
雖然話是那麼說,但當寒風吹麵而來的時候,隻穿著單衣的小隊長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