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田穀區·芹澤家彆墅。
淩晨時分,萬籟俱寂,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層靜謐的薄紗所籠罩。
小澤鈴音在柔軟的被窩裡翻了個身,眉頭微微皺起,像是被一場若有若無的夢境拉扯著。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卻又在這寂靜夜裡格外突兀的聲響從廚房傳來,那聲音幽幽地鑽進她的耳朵,瞬間驚擾了她的淺眠。
小澤鈴音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睡眼惺忪,意識還未完全清醒,她下意識地坐起身,雙手揉了揉眼睛,試圖驅散殘留的睡意。
因為選擇住在一樓,聲音聽得格外真切,隨著她逐漸清醒,恐懼也在心底慢慢滋生。
可強烈的好奇心很快戰勝了恐懼,她壯著膽子,輕手輕腳地走向門口,每邁出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腳下隨時會發出聲響。
推開門,黑暗如潮水般湧來,將她緊緊包裹。走廊裡沒有一絲光亮,寂靜得讓人有些發慌,她的心跳開始不受控製地加速。
路過餐廳時,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桌上的一瓶未開封的紅酒,稍作猶豫後,她迅速伸手拎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握住,紅酒瓶在她手中微微顫抖。
在微弱的光線中,她躡手躡腳地朝著廚房挪動,每走一步都要停下來仔細聽一聽周圍的動靜。
隨著距離廚房越來越近,那奇怪的動靜也愈發清晰,分明就是有人吃東西的聲音。
她的手心已滿是汗水,濕漉漉的手幾乎快要握不住手中的酒瓶,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緊張的顫音。
終於,她來到了廚房門口,她深吸一口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試圖讓自己狂跳的心鎮定下來。
緊接著,她猛地伸手拉開廚房的門,動作帶著幾分決絕與果敢,同時高高舉起手中的酒瓶,聲音因為緊張而顫抖得厲害:“你你你你……”
廚房內的那道身影也猛地愣住,整個人僵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一時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迦迦…迦楠……?”小澤鈴音難以置信地說道,聲音裡滿是驚訝與疑惑。
隻見芹澤迦楠站在廚房燈光下,手裡拿著一次性叉子,正優雅地吃著奶油蛋糕,一點奶油俏皮地沾在唇角,為她添了幾分隨性。
迦楠不好意思笑了笑,“不好意思啊,鈴音,把你吵醒了。
小澤鈴音看了看迦楠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蛋糕,還沒反應過來般眨了眨眼,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這時,遠山千琳伸著懶腰走進餐廳。
她睡眼惺忪,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身上還穿著寬鬆的睡衣,瞧見廚房方向亮著燈,便慢悠悠地朝著廚房走去。
“喲?怎麼大半夜都不睡覺。”遠山千琳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她先是看了看迦楠手中的蛋糕和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心下便已了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調侃的笑意。
隨後,她將目光轉向小澤鈴音,看見她手中緊緊握著的酒瓶,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把她當賊了?”
小澤鈴音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放下手中的酒瓶,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聽到廚房有動靜,太黑了沒看清,就順手拿了這個防身。”
“你怎麼也下來了?”迦楠咬下叉子上的一口奶油,看向千琳,“你在二樓,總不能說我吵到你了吧。”
遠山千琳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我下來倒杯水。”隨後她再次看向小澤鈴音,“不過現在,你還是好好安慰一下你的小助理吧。”說著她轉身去倒了杯水。
芹澤迦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鈴音解釋道:“我就是有點饞了,所以下來找點東西吃吃,沒想到把你給吵醒了,真的不好意思。”說著,還略帶歉意地笑了笑,眼睛裡滿是真誠。
“這倒沒關係啦……”小澤鈴音舒了口氣,隨後瞧著她手中的奶油蛋糕,腦海裡想到迦楠作為藝人,公司對藝人身材管理的嚴格要求,“不過,你可是藝人,作為你的助理,以後我得控製你的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