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的走廊安靜得有些壓抑,潔白的牆壁在柔和的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
遠山千琳的腳步在光潔的地麵上匆匆作響,她的眼神裡滿是擔憂和急切。
來到病房門前,她深吸一口氣,顫抖的手輕輕握住門把,猛地一推,病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門後的景象映入她的眼簾,隻見芹澤迦楠已經坐在床上,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她的頭發有些淩亂地貼在汗濕的額頭上,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驚恐。
“楠!你怎麼樣?”遠山千琳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裡滿是心疼,她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床邊,雙手緊緊地握住芹澤迦楠的胳膊。
這時,裡澤信吾也跟在遠山千琳身後,輕輕地走進了病房,他的步伐沉穩而安靜,眼神中帶著關切,靜靜地站在一旁,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而芹澤迦楠此時才仿佛回過神來,她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機械般地緩緩抬起頭,看向站在麵前的兩人。
她的眼中滿是震驚與迷茫,仿佛還沒有從剛才的可怕夢中經曆中緩過神來,那眼神充滿了無助和惶恐。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不出聲音,隻是呆呆地看著遠山千琳和裡澤信吾。
病房裡的氣氛一時間凝固了,隻有芹澤迦楠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仿佛在訴說著她剛剛經曆的那場噩夢。
過了好一會兒,芹澤迦楠才緩緩緩過神來。她微微閉上眼睛,深吸幾口氣,定了定心神之後,才緩緩抬頭看向站在床邊的遠山千琳和裡澤信吾。
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帶著一絲虛弱說道:“沒事,我就是,做了個噩夢……”
“夢見被超獸帶到宇宙裡去了?”裡澤信吾雙手環抱在胸前,目光溫和地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芹澤迦楠一愣,眼中瞬間閃過震驚與疑惑交織的複雜神情。
“你把他當做超獸打了一頓,後來他怕你破壞城市,就把你帶到宇宙裡去了。”遠山千琳站在一旁,輕聲解釋道,她的聲音溫柔而舒緩,試圖讓芹澤迦楠的情緒安定下來。
芹澤迦楠眼中的疑惑更甚,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迷茫的光,“我把你當做超獸?可在我的視角裡……”
“你把巴拉巴當做是我,把我一直看作超獸,為了避免你造成更大破壞,我才把你帶到宇宙裡,用棱鏡的力量,幫你驅逐影響你的力量。”裡澤信吾解釋著,他的語氣平和而沉穩,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關切。
“我……”芹澤迦楠緩緩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她的語氣低落,充滿了愧疚和感激,“多謝了……”
就在這時,裡澤信吾腰間的通訊器發出“滴滴”的聲音,打破了病房內略顯沉重的氣氛。
世良隼人的聲音從通訊器中清晰地傳出:“信吾?收到請回答。”
“是,隊長,我是裡澤信吾。”裡澤信吾迅速拿出通訊器,聲音洪亮而清晰地回應道,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而專注。
“現場情況如何?”世良隼人的聲音再次傳來,簡潔而直接。
“附近群眾已被妥善安置,我現在就趕回基地。”裡澤信吾快速而堅定地回複後,將通訊器小心地收了起來。
隨後,他轉頭看向芹澤迦楠,眼神中滿是關懷,輕聲說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得先回去了,還有事的話,要及時聯係我。”
說完,他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了病房,留下芹澤迦楠和遠山千琳在病房中。
病房的門在裡澤信吾身後輕輕合上,發出一聲輕微的“哢噠”聲,仿佛隔絕了外麵的喧囂與緊張。
裡澤信吾離開後,病房裡的氣氛陡然安靜下來,隻餘下牆壁上時鐘指針轉動的細微聲響,一下一下,仿佛敲擊在人心上。
遠山千琳緩緩轉過頭,看向坐在床上的芹澤迦楠,她先是低下頭,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說說吧,夢見什麼了?”
芹澤迦楠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囁嚅著說道:“不是說……”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連自己都覺得這個借口難以成立。
“你也就騙騙他,你和我天天住一起,我還能不了解你?”遠山千琳抬起頭,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些許得意的神情看向芹澤迦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