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課強度很高,加爾蒂埃的哨聲又急又厲。
對抗賽中,肖劍幾次精妙的傳球被隊友生疏地停大或直接傳丟。
一次快速反擊配合,肖劍心領神會地前插,邊路的阿什拉夫卻猶豫了一下,選擇了回傳安全球。
肖劍用法語怒吼道:“特麼的輸了場球,就慫了,我都前插了,你回傳個屁啊。”
阿什拉夫撓撓頭,歉意地笑笑。
肖劍厲聲道:“都過來開個會。”
隊友們圍了過來,肖劍毫不留情,對眾隊友劈裡啪啦一頓臭罵,連主教練在場邊都暗暗咋舌。
這些大佬球員,連他都得以禮相待,他都不敢這麼罵,可肖劍如此痛罵,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黑金剛阿尼邦甚至忙取了一瓶水,跑來過送給肖劍,以免他罵得口渴。
黑金剛自從被肖劍掐著脖子像殺雞一樣舉在空中,差點掛了,那一次就嚇破了膽,現在成了肖劍的腦殘粉,雖然從此失去了上場機會,可是舔起肖劍還是不無餘力。
肖劍見黑金剛懂事,也得給他點甜頭,對眾人罵道:“一會訓練,再打不起精神,就不用上場了,我找替補也能贏馬賽。還有,阿邦尼,你好好練,這場打馬賽你首發!”
肖劍現在在大巴黎的地位就是這樣霸氣,主教練的排兵布陣都是和肖劍共同製定的。
黑金剛高興壞了,我黑金剛阿尼邦終於舔出頭了,忙道:“謝謝老大,我保證把馬賽踢出屎。”
肖劍拍了他一下肩膀,環視眾隊友說:“看到沒有,以後不管打任何隊都要有這種自信和霸氣,下麵開始訓練。”
果然,再次開始訓練,球員們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氣勢十足。
大巴黎隊友們現在誰也不想惹怒肖劍,失去上場機會。
訓練結束後,加爾蒂埃單獨留下了肖劍。
主帥辦公室裡煙霧繚繞,他掐滅煙頭,眉頭鎖成川字:
“肖,歡迎回來。但情況糟透了。”
他指著戰術板上馬競和裡昂的比賽剪輯,“看看,中場像紙糊的!一衝就散!
前場機會大把,就是進不去!防守?漏洞多得像個篩子!”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疲憊而銳利,“周末,馬賽,維羅德洛姆球場。
這不僅是半程冠軍之爭,更是決定我們這個賽季氣運的生死戰!
贏了,一切還有救,士氣能回來。輸了…”他沒說下去,但沉重的語氣說明了一切。
“球隊現在像一堆乾柴,一點就炸,也脆弱得一碰就碎。肖,”
加爾蒂埃盯著肖劍的眼睛,一字一頓,“我需要你!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你是唯一的火種,也是最後的城牆!把你在國家隊的火,幫我燒到馬賽去!把他們給我碾碎!”
肖劍看著屏幕上馬競球員瘋狂慶祝的畫麵,又想起訓練場上隊友們那複雜的眼神,微微一笑地點了點頭。
“放心頭,剛才我罵了他們一頓,回來了一些精神,到那天比賽時,不會有問題。”
首兒的榮耀已成過往,周末的馬賽維羅德洛姆球場,那座以狂熱和敵意著稱的“藍白地獄”,將是淬煉這支大巴黎真金還是廢鐵的終極熔爐!
當大巴黎的大巴緩緩駛近維羅德洛姆球場時,即使隔著厚厚的車窗,也能感受到那股撲麵而來的、近乎實質的敵意和狂熱!
聲浪!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兩小時,球場已被震耳欲聾的聲浪包圍。
數萬多名馬賽球迷的呐喊、歌聲、鼓點彙聚成恐怖的音波洪流,衝擊著每個人的耳膜和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