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燒烤攤的煙火氣漸漸散去，老板已經開始收拾桌椅。
蘇沐明掏出錢包付錢，嘴裡還叼著最後一串烤饅頭片：“老板，多少錢？”
“一共168，算你們160！”老板笑嗬嗬地擦了擦手，“你們朋友頭發真酷啊，拍電影的吧？”
琴酒冷冷地掃了一眼，老板立刻低頭繼續擦桌子。
宮野明美全程縮在妹妹身後，直到確認琴酒真的沒有掏槍的意思，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那個……誌保，我們該回去了吧？”
宮野誌保點點頭，站起身，順手把蘇沐明嘴裡的烤饅頭片抽走：“吃太多碳水對身體不好。”
蘇沐明委屈巴巴：“最後一串了……”
琴酒冷哼一聲，起身整理風衣，銀色長發在路燈下泛著冷光。
“那我們，明天見？”蘇沐明笑嘻嘻地問。
琴酒沒回答，隻是瞥了一眼宮野明美，嚇得她又往妹妹身後躲了半步。
“走了。”琴酒轉身，黑色風衣在夜風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
宮野誌保看著他的背影，想了想，最後輕聲道：“明天見。”
琴酒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但終究沒有回頭。
街道上，宮野姐妹慢慢往家走。
宮野明美長舒一口氣，終於放鬆下來：“天啊，我居然和琴酒一起吃燒烤還沒死……”
宮野誌保嘴角微揚：“他其實沒那麼可怕。”
“那是因為有蘇沐明在！”宮野明美誇張地比劃著，“你沒看到琴酒看他的眼神嗎？簡直像看自家不省心的熊孩子！”
宮野誌保輕笑出聲。
夜風輕柔，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宮野明美突然挽住妹妹的手臂，聲音溫柔下來：“誌保……你現在開心嗎？”
宮野誌保沉默了一會兒，輕輕點頭：“嗯。”
宮野明美笑了，眼眶微微發紅：“那就好。”
另一邊，蘇沐明小跑著追上琴酒。
“老琴！等等我！”
琴酒頭也不回：“滾去坐出租車。”
“彆這麼冷淡嘛~”蘇沐明厚著臉皮湊上去，“你一定已經買好賓館了吧。”
琴酒：“……”
蘇沐明咧嘴一笑：“要不我們去網吧通宵？我知道附近有家——”
“閉嘴。”
“好嘞！”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一個走得殺氣騰騰，一個晃著啤酒瓶哼著小調。
淩晨兩點半，快捷酒店的霓虹燈在夜色中倔強地閃爍著。
“老琴，你確定要住這兒？”蘇沐明站在酒店門口，抬頭看著掉漆的招牌，“組織不至於窮到這份上吧？”
琴酒沒有說話。
上樓後琴酒冷著臉刷開房門：“報銷標準。”
房間裡的景象讓兩人同時沉默——
泛黃的牆紙上可疑的汙漬，嘎吱作響的彈簧床，浴室門上的磨砂玻璃裂了一道縫，最絕的是空調出風口掛著一隻孤零零的襪子。
蘇沐明：“......”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