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第一天,寧願多數在睡覺。
而她那個便宜爺爺待了半小時就走了,奶奶呢,中午離開的醫院。很好,這效率很高,一點沒有祖孫之間的親情在。
不是說,要“哄”自己嗎?就這個哄法?
走了也好,寧願懶得跟這群惡心的人在一起。
本來裝睡的寧願,後麵又睡過去了。
······
第二天,寧願見到了那個“好”父親薑哲,還有年輕的後媽,金敏兒。
便宜父親一臉複雜地看著她,寧願直接把頭扭過去,不想跟這種人對視,咋滴,這時候回來乾什麼,還用後悔自責的表情看著自己。
薑哲深沉了一會兒,想到了昨天父親罵自己,交待自己的任務,需要緩和和孩子的關係。
他心裡對孩子有愧疚,畢竟,那幾年付出的父愛也不是假的,但又對父親聯姻的提議心動。
於是,薑哲麵色表現地更悲切了,很像死了父母一樣,不對,應該說是死了孩子一樣。
幸好寧願沒有扭頭看到,不然得惡心死:自己還沒有死呢,乾嘛這樣看著自己。
“爸爸很抱歉,昨天我聽你爺爺說,你受了很大的傷害,高燒很久才退。爸爸的蜜月都沒有過,剛到國外,這不就立刻趕快來了。”
這話說得“情真意切”,薑哲感覺孩子應該能感動。
寧願笑了,笑得很大聲,給寧願換點滴的護士,被這陣突兀的笑聲給吸引。
寧願笑了好一陣,然後才慢悠悠說道,那嘶啞的奶音讓病房裡的護士覺得很可愛。
不過這個孩子說出的話,嘲諷意味十足:
“父親大人,還真是辛苦您了,剛剛辦完婚禮,連女兒都被你扔在角落裡,急衝衝地出國度蜜月.然後又急衝衝回來,連蜜月都沒有來得及度過;
很可惜,我這個女兒,都沒有被邀請參加你的婚禮。你高高興興度蜜月,但你忘記了,出發那天是你女兒的生日吧?”
薑哲的臉色漸漸發青,但寧願的話未停止:
“李惠珠罵我是賤種的女兒,我有些奇怪,我不是爸爸的女兒嗎?我是賤種,那她不是連你也罵了進去?
哦,還有金阿姨的事情,她可是很生氣你又帶著新妻子出去度蜜月了;
她還說當初沒有我媽媽在,你一定會看上她的,她勾引你,你為什麼不開除她,還把我交給她照顧。
找的傭人沒有一個可靠的,那些傭人愛偷懶,李惠珠更是陽奉陰為。”
聽到財閥家秘密的護士,張大了嘴巴。第一手八卦,被自己聽到了?
臉色難看的金敏兒趕緊讓護士離開了病房。
但是寧願的話卻讓金敏兒放在了心裡,這個孩子說得對,這麼多年,竟然還把那人留在薑家,怎麼,他們還真有一腿?
薑哲張張嘴,想罵人,但是忍住了:“是爸爸對不住你,以後一定會給你找靠譜的人,現在你感覺怎麼樣了?”
寧願哼哼兩聲:“死不了,讓你們失望了哈。要不你還是把我送回華國吧,省得我礙你和金阿姨的事情。”
薑哲聽著寧願想回華國,這怎麼能行,老爺子還想讓恩秀為家裡生意出點力氣呢。
於是,薑哲隻能把她不能回華國的事實告訴了寧願:
“爸爸有錯,你回不了華國的。你媽,她早就再婚了,爸爸有錯,但是你媽媽也沒有多愛你啊,你還不知道吧,現在你有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
這兩年來,你媽媽是一點電話沒有打給我,更彆提關心你了。我堅持了這麼久,今年才結婚,你媽呢,離婚回國後,她家人就為她張羅著再嫁。”
嗬嗬,堅持地真久,兩年呢!
寧願頭冒黑線,回華國的心暫時湮滅:“那你們還真是半斤八兩。”
薑哲是全部告訴了孩子,也沒有想到孩子知道後會多奔潰,可惜那個孩子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