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哲臉色更難看,這是前所未有的:“你都知道了?”
寧願嗤笑一聲:“這有什麼好隱瞞的呢,你這個騙子,還有李惠珠的事情,我也知道,怪不得她會那麼恨我。”
寧願起身,從茶幾上拿一個蘋果,自顧自地用水果刀削皮。
薑哲看向寧願的動作,她長大了,跟她母親有些相似,但容貌比她母親還盛。
當薑哲看著寧願手中的刀,忍不住指著它道:“你,那刀不是被警察當物證拿走了嗎?怎麼又在你這裡。”
寧願對著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手中的水果刀:“哦,你說它呀,我很喜歡那種款式的刀,後來我又買了很多,萬一丟了,還有補充的。”
空間有很多呢,都是新的。當年那把刀見了血,這把可不是。
薑哲點頭,依然不把責任攬在身上:“我是騙子是混蛋。那你呢,我們還是沒能把你養熟,你是要回到你母親那邊對吧,你聯係過她。後來怎麼又沒有回去呢,失望了吧。”
不被老父親指責的薑哲,瞬間智商在線,爹太強勢,這娃在他麵前幾乎無用武之地。
薑哲沒有告訴寧願母親的住址,而言雲菲在回國後換了聯係方式,他當年也並非說謊,言雲菲真的一次都沒有聯係過他,更沒有打電話過來關心孩子。
“你還給自己取一個跟我和她完全不相關的華國名字,應該是失望的。”薑哲淡淡地,這個時候倒是沒有剛才那麼生氣。
“對了,你去看演唱會可以,但不要和那些愛豆談戀愛,不然你爺爺那邊不會像我好說話。”說完,薑哲這次離開地很乾脆。
寧願看著薑哲離開喊了金菊:“金姐,把茶水收下去吧。”
金菊從休息室裡出來,看了看寧願然後把茶水收走。
“對了,今天聽到的話不要往外傳。”看著金菊的背影,寧願冷漠道。
金菊回頭,躬身點頭答應了。
······
還記得八歲那年,寧願病好之後。
她通過便宜父親的身份信息,讓彤彤在泡菜國國家係統查到了母親言雲菲的信息,最後跑去大使館查到了言雲菲新的聯係方式。
那天晚上回來,下了很大的雨,灰蒙蒙的天就像寧願的心情,那時候她是真想通過言雲菲回華國的,可惜對方沒有同意。
來到華國駐泡菜國大使館,寧願先用韓語和工作人員打了招呼。
那人見一個外國小女孩到大使館裡來,很好奇,用很親切的語氣和寧願說話:“阿寧阿賽喲,小朋友來這裡是做什麼呢?”
寧願看了她的胸牌,馬上又換了華語:“姐姐,我爸媽離婚,媽媽回了華國,可是我被判給了我爸爸。現在我聯係不到我媽媽了,姐姐,您能幫助我嗎?”
謝翡同情地看著寧願:“你媽媽的電話你知道嗎?”她很同情這個小女孩,失敗的跨國婚姻,最後痛苦的還是孩子。
母親離婚後能恢複華國國籍,這個孩子卻被留在了這裡。
寧願有些委屈:“我爸爸說她換了聯係方式,我看了他的手機,偷偷給媽媽的號碼打電話,那個號碼確實被注銷了。我想打電話問問媽媽,是怎麼回事。”
謝翡看著眼含熱淚的寧願,一時間母愛泛濫,麵前這個小姑娘太精致可愛了,她不忍心看著這麼可愛的孩子哭。
然後寧願被謝翡拉著到了他們休息的辦公室,這裡的駐韓工作人員還挺喜歡她,給了她很多零食。
寧願是一邊吃,一邊默默地哭,那叫一個淒慘。
本來嘛,這種事情他們還真管不到,但這個孩子哭得太可憐了,也不哭鬨,就是默默哭,乖巧地讓人心疼。
而且她那麼漂亮可愛,他們總不好立刻就趕人走吧。
在幾經商量之後,謝翡則是通過私人關係幫寧願找她媽媽的聯係方式。
謝翡先是問了寧願媽媽的身份證信息,然後又托人問到了當地派出所的人,讓他們幫忙問言雲菲電話號碼,一個下午,寧願都在等信息。
謝翡的手機被打通,來電正是言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