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影攢動,大家都笑容滿麵,哪怕天氣寒冷,開懷大笑時呼出的哈氣,仿佛都是生動的,他卻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昨晚看去還覺喜氣的燈籠,此刻倒也沒什麼感覺了。
這是不是就是無聊翻看書本時,看到的那兩句話:熱鬨是他們的,我什麼都沒有。
折回去走了一小半,實在太累,拐進公園找個木凳坐下。
雖然今天是走娘家的日子,但公園裡還是有很多人,依舊很吵鬨。
魏升升坐了會兒,實在忍不下去,起身繼續往回走。
走得不快,實在累了就原地稍稍拉拉腿。
這麼走啊走,走上回家的那條路時,他已經累到完全不想說話了。
到家裡,天都已經完全黑了。
這一趟走的距離,比他高一軍訓拉練都遠。
癱床上再也起不來,不覺間又睡了過去,又被凍醒。
忍著腿部和腳的酸痛,魏升升去衛生間洗了把臉衝了衝腳。
其實肚子也餓的厲害,但又冷又困,更累!撐不住了,回來衣服一脫,沉沉睡去。
“魏升升、魏升升!”
有人敲門。
“哦。”
又是盧吉禮,他的熟悉的、專屬鬨鈴。
“來啦!”
伸個懶腰,掀開被子起床去開門。
腳一下地,才感覺身上到處都疼。
胳膊應該是打羽毛球打的,腿、估計是昨天走路太多累的。
不知昨天的暴走是不是一種發泄,覺得心頭的壓力減輕了許多。
“你還沒起?”
門打開,盧吉禮看到秋衣秋褲的魏升升問。
“嗯。冷、冷......”
魏升升身上的熱氣已經被外麵冰冷的冬日吸走,抱著胳膊又跑回了被窩,躺下裹緊被子。
看盧吉利跟著進來,問:“你們今天不走親戚啦?”
“嗯,我媽每年都是隻去瞧瞧姥姥姥爺,彆的親戚不怎麼來往的。”
“對,你好像說過。”
“今天暖和,起來吧,早飯馬上好。”
“我不去了。”
“走吧,做的有你的。”
“你們吃吧,我腿疼懶得動。”
“怎麼了?”
“沒、彆擔心。就是昨天發神經,走到東環又走回來,人快廢了。”
一半實話,一半誇張,還是不想太麻煩盧媽媽。
“你那什麼眼神?”
卻見盧吉禮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他看不懂的了然,和彆的情緒。
要知道盧吉禮除了上課和做題時雙眼炯炯有神,大多數都是呆呆木木的,突然眼神這麼有東西,實屬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