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被綁在椅子上的陸斂白喉結滾動,那雙黑沉發熱的眼睛還纏著她,也不知是被她踩爽了還是被罵爽了,克製不住發出了有些混亂的悶哼聲。
包廂裡的燈似乎被刻意調得很暗,還是那種由亮到暗的漸變呼吸燈控。
一如此刻儼然連他自己的呼吸頻率、呼吸輕重都被掌控在荊未眠那隻纖細柔潤的足弓之下。
全然由她說了算。
而荊未眠半倚在牆邊,微微歪著頭冷眼旁觀,很快又褻慢地輕輕往上,按壓住他薄韌起伏的腰腹肌肉。
看著橫亙在腰側的一道新的傷痕,又情緒不明地淡淡嘲弄一聲,“哦,說錯了,應該是臟貓。”
陸斂白的雙手被胡亂擰成捆狀的上衣桎梏在椅背後,手臂正在緩緩收緊,用力到繃出清晰的肌肉線條。
他微微地扯晃了兩三下,似乎是想要掙出手來去捉住碾上來的那隻纖細足踝。
但在看到她眼尾輕飄飄朝他正在晃動的手臂睨過來時,陸斂白幾乎立刻就放棄了掙紮。
隻是周身感官仍在沸騰上升,他被那股所依賴的甜香包裹著,想要離得更近,想要親吻,想要……
但是小魚始終冷淡地倚靠在椅子麵前的牆壁,冷眼旁觀他的鬱躁,根本不願意施舍半分。
陸斂白眸裡燃著一泓濃重不退的熱潮,沙啞開口。
“小魚,不要這樣對我。”
荊未眠垂睫看著他那張仿真假臉,不為所動似的:“哪樣?”
陸斂白卻又開始在混亂地喊她,因為兩隻手都被捆著動彈不得,又不死心地還想要碰到荊未眠,於是以最大限度彎腰俯低腦袋探尋了探尋。
總算觸碰到荊未眠抵上來的細腿,他呼吸那樣燙熱,臉龐也蹭過去,仿若是在乾涸已久的荒漠找到清冽的水源。
微微側頭張口攫住她光滑瑩白的膝腿,幾近要將那塊皮膚給嘬紅了的。
如果此時陸斂白是處於清醒的狀態,就會不難發現,荊未眠看似冷漠抵在牆邊,但因為周遭幾乎被人類那股暴亂沸騰的精神恣肆蔓延,空氣熱流無處遁形。
這導致荊未眠一條人魚就像被放置在岩漿上炙烤,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細顫了下。
但她卻始終絲毫沒有要撤開的意思,反而是任由人類銜著她膝腿那裡一路地吻。
因為挨不住高溫,小腿一側被燙得漸漸生出細細的粉色軟鱗,本能地亟待納進海水般顫悠悠地翕張起來,結果卻反被人類貪心地嘬住了一瓣瓣鱗片。
荊未眠微微眯起眸,小幅度地咬了一下唇角,壓著略微不平的聲音審問,“都這樣了,還忍著不釋放精神體?”
荊未眠把人從外頭拖進包廂裡麵,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看看陸斂白這家夥的精神體被他自己糟蹋成什麼樣了,所以故意不給予他療愈的氣息,任憑他精神崩亂高熱不退。
結果沒想到的是,都已經成這樣了,陸斂白隻仍沒有能夠將自己精神體釋放出來。
這並不符合常理。
是因為精神體已經嚴重傷到無法釋放出來了嗎?
一想到在她不在的這半年來,她的配偶不經她允許把自己作踐成這副模樣,荊未眠眸子愈冷。
終於,俯身過去,抬手扯住他後腦的發茬,逼得他把頭抬起來,直接撕下他臉上的仿真麵具,盯著他涼浸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