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棠!我說了多少次了!男生!不許!進女生宿舍!”
一聲中氣十足的咆哮如同平地驚雷!
隻見宿管大媽如同雌獅出閘,一個箭步從值班室衝了出來!
那速度,那氣勢,讓羅彬瞬間想起了被胡一菲支配的恐懼!
大媽蒲扇般的大手帶著殘影,精準無比地一把薅住了正要往裡鑽的趙海棠的脖領子!
“哎喲!”
趙海棠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整個人就像隻被命運扼住後頸皮的小雞崽,雙腳離地,被大媽輕輕鬆鬆提溜了起來!
這一手乾淨利落的“擒拿術”,看得一旁的羅彬脖頸子直冒涼氣!
一股源自學生時代、被支配的慘痛記憶瞬間湧上心頭!
他下意識地連退三步,後背緊貼牆壁,恨不得把自己嵌進去,生怕被這“戰場”的餘波殃及池魚。
被提溜到宿舍樓大門外的趙海棠,還想掙紮著再往裡衝,但在大媽那堪比“教導主任死亡凝視”的目光注視下,隻能悻悻地停下腳步,轉而祭出“軟磨硬泡”大法。
“大媽~大媽~~”趙海棠搓著手,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
“您行行好,我是來找……”
“我知道你是來找誰的!”大媽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打斷他,
“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但規矩就是規矩!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守!”
她伸出一根胡蘿卜般粗壯的手指,恨鐵不成鋼地戳著趙海棠的腦門:
“你說你們這些小年輕!心思都用在歪門邪道上!不好好讀書,整天就想著談情說愛!你讀書要是有你追女孩子一半的死纏爛打勁兒,諾貝爾獎都能讓你抱回來一籮筐了!”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字字珠璣!振聾發聵!”
趙海棠點頭如搗蒜,態度無比“誠懇”。
看大媽臉色稍霽,他趕緊小心翼翼、壓低聲音問道:
“那個……大力學姐……她回來了吧?”
嗯?大力?
一旁正努力當背景板的羅彬耳朵瞬間豎了起來!瓜來了!
“回來了!”
大媽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隱晦地瞥了一眼努力縮小存在感的羅彬,
“正收拾東西呢!看樣子是要搬出去跟人合租了!”
她特意加重了“合租”兩個字,然後用下巴指了指宿舍樓外停著的那輛顯眼的貨拉拉小貨車,“喏!車都叫來了!你趕緊死心吧!”
“什麼?!合租?!”
趙海棠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跳了起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激動地揮舞著手臂,“大力學姐怎麼會跟彆人合租?!我不信!我要親自問她!”
說著就要不管不顧地再次往裡衝!
“站住!”大媽一聲斷喝,成功止住了趙海棠的腳步。
她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帶著點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表情,朝羅彬的方向努了努嘴:
“你要是不信邪,喏,問他去!他就是跟大力同學一塊兒來的!”
刷!
趙海棠那對小而聚光的眼睛,如同探照燈般,終於聚焦在了努力當壁花的羅彬身上。
羅彬:“???”關我什麼事?我隻是個無辜的吃瓜群眾兼搬運工啊!)
被趙海棠那充滿審視和焦急的目光盯著,羅彬感覺有點不自在。
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他硬著頭皮,擠出一個自認為友善的笑容,抬手打了個招呼:
“嗨…你好?”
趙海棠臉上的焦急在看到羅彬那圓潤的體型和略顯憨厚的笑容後,迅速變成了恍然大悟。
他拍了拍腦門,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指著羅彬大聲道:
“噢!明白了!你是貨拉拉的工作人員吧?辛苦辛苦!”
他一邊說著,一邊極其自然地湊近羅彬,臉上帶著“我懂行”的神秘笑容,壓低聲音問道:
“兄弟,透露一下唄?剛才那女生……搬去哪兒?跟誰合租?!”
那語氣,活像在進行地下情報交易。
羅彬被他嘴裡噴出的熱氣熏得後退一步,義正言辭地搖頭:
“抱歉,客戶隱私,不能透露。你想知道,得問她本人。”
話音剛落!
羅彬隻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手裡就被塞進了兩張紅彤彤的毛爺爺!
“規矩我懂!”
趙海棠一臉“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表情,豪爽地拍了拍羅彬的肩膀,
“隻要你肯配合,好處!絕對少不了你的!”
羅彬看著手裡的錢,表情掙紮:
“這個……真不是錢的問題,主要是……”
“沒有主要是!”
趙海棠斬釘截鐵,又是兩張毛爺爺精準地塞進羅彬手心!
叮!兩百入賬!
羅彬看著手裡變成四張的票子,咽了口唾沫:“我是個有原則的人,你這……”
“原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趙海棠大手一揮,再添兩百!
叮!兩百入賬!手裡變成六張!
羅彬感覺良心在隱隱作痛:“你這樣……讓我良心很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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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良心收一收!”
趙海棠不容分說,最後又是兩百塞過去!
叮!兩百入賬!羅彬手裡厚厚一遝,足有一千塊!
…………
全程圍觀了這場肮臟py交易的宿管大媽,看向趙海棠的眼神充滿了智熄的憐憫。
這孩子,怕不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智商直接清零了吧?
“唉……”
羅彬“無奈”地歎了口氣,動作無比自然、行雲流水般地將那一遝錢揣進兜裡,臉上瞬間切換成“拿錢辦事”的專業表情
“好吧好吧,看在……呃,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吧!”
趙海棠眼睛一亮,屏住呼吸,身體前傾,準備接收這價值千金的“絕密情報”!
就在這時——
“趙海棠?你怎麼又來了?”
一個清脆冷靜的聲音從宿舍樓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