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君君啊~”隔壁女人尖銳的哭聲晝夜不停,悲切徹骨。
“怎麼死的不是我啊?怎麼不是我?”
除了哀樂,晚上還有道士超度亡魂的鑼鼓聲和誦經聲又不斷。
邊月拉緊了窗戶,關上練功房一尺厚的鋼門才能隔絕外麵的聲音。
《涅盤聖法》是火木靈根的聖法,邊月已經修行到第三層。
按照她師父的說法,《涅盤聖法》可以讓她修行到成仙以後。
可是她那個師父也不過修行到第五層,就羽化了。
今日的靈氣好似有些暴躁?
邊月安撫了一陣,然後將火靈氣和木靈氣吸收進自己的體內。
直到天邊那一抹紫氣隨著太陽的出現噴薄而出,又被邊月吸收,今日的修行才算結束。
隔壁在辦喪事,整個村大多數人都去幫忙了。
邊月隨了500的份子錢,連席都沒有去吃。
那些東西她吃不慣,不如在家啃乾麵包。
趁著這個空檔,邊月貼出了休息半月的通知,準備開始煉丹。
邊月在村裡租了兩畝地,用玻璃大棚罩著,在裡麵精心養著各種藥材。
這兩畝藥材地相當的珍貴,她的師父白清音在其下埋了蘊含靈氣的玉石。
用這些玉石組成陣法,陣法靈氣溫養出來的藥材,才有資格被用來煉丹。
那些山上采的藥材,最多能被用來煉成止血散、回春散等凡品的散劑。
解毒丹其實也不算多高級的丹藥,不然以邊月如今築基的垃圾修為,也煉不出來。
邊月巡查了一下藥園,給每一塊藥地均勻的注入一些木屬性靈氣。
再小心翼翼的采了一些自己用得上的藥材,這才離開。
藥園在邊月家的後邊,經過白清音幾十年的經營,又被邊月接手。
如今已經頗為成熟,藥園外麵手臂粗的蟒蛇刺便令偷藥的人退避三舍。
邊月踩著特定的步伐走出藥園,遠遠看到對麵山坡有一隊人穿著孝衣,敲鑼打鼓的往山上趕。
又死一個?
解毒丹已經成功過,邊月煉製起來並不難。
一爐三十六顆黑褐色的藥丸,蘊含著淡淡的靈氣,用蠟將丹藥封存,再以特定的手訣將其封存在玉瓶中。
邊月想了想,又隨意抓了一些藥材煉了一些回春散、天香丸。
解毒丹用藥不匪,哪怕一人刮一層皮,也用不了幾個人就得刮完。
還是這些散劑更經濟實惠。
煉藥完,邊月準備休息幾天,順便去山裡采些藥材。
那些拿著藥材來她這裡賣的村民不太老實,以為藥材曬乾了她就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了一樣,時常用雜草忽悠她。
偏偏邊月還不能輕易跟他們翻臉,邊月屬於外來戶,邊在這村裡又是獨姓。
這些人幫親不幫理起來,也非常麻煩。後來邊月就不收他們的藥材了。
本來那幾個給邊供應藥材的農戶還不願意,他們從白清音在時就賣藥材過來了。
換了邊月當家,就不要他們了?
小姑娘做事太讓人心寒了!少不得要他們來替白醫生管教一番!
後來還是村長出麵,才維護住了邊月。
按照村長的話說,邊月一個醫學博士,肯屈尊在他們山桃村是福氣。
把邊醫生氣走了,大家都等著一個感冒也要去鎮上醫院花大幾百才能醫好吧!
那些站乾岸的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真不能讓邊醫生走了!
不然二三十塊的感冒藥就能治好的病,他們得去鎮上醫院排隊等花錢。
先不說其他的,這一來一回,一天的時間就沒了。
邊月在村裡,日子也算好過起來,至少表麵上人人尊重。
偶爾還有東家送一雙自家織的毛線鞋,西家給一兩斤自己裝的香腸。
邊月對山桃村有些感情,至少這村裡大多數人都算人。
給他們煉些藥吧,畢竟人家叫她邊醫生呢。
不過,醫生也不是她的主職業就是了。
山桃村村民們各自都有自家的水井,不過在災荒年代,村裡也是組織打了兩口井的,井不算太深,至少沒有鑿穿地下水。
不過也不容易乾旱,村裡住在這兩口井附近的一般不會再自己打井了。
那兩口水井邊住的人還不少,有二十多家人呢。
邊月趁著晚上沒人,一個水井放了一顆解毒丹。
能有多少效果,就看他們個人的體質了。
“我真是善良。”邊月這麼誇自己。
等邊月再開張的時候,當天上午就接了十好幾個病人。
這次來的依舊是村裡那些老弱病殘,沒什麼抵抗力的人。
這次邊月一人給了他們一包回春散,藥價也漲了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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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連兩毛錢都要斤斤計較一番的村民這次竟然沒吭聲,隻是紛紛抱怨醫院太坑人了。
哪個村的誰誰誰,在醫院花了多少錢,結果錢沒了,人也走了。
家屬不服氣到醫院去鬨,還被抓去蹲局子了。
邊月戴著口罩,麵無表情的聽這些人抱怨這次的病毒。
有人小聲的問邊月:“邊醫生,我們得的,是那種病嗎?”
“不是。”邊月連聲音都沒有起伏。
寫完了脈案,拿鋼筆敲了敲桌子:“一共二百三,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