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和北堂馨這對母子有些麻煩,邊月問李相源:“她們母子是你帶來的,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她們?”
北堂馨緊張的看著邊月,一雙大大的眼睛裡噙滿了淚水。
“邊醫生,馨馨和媽媽不會吃很多,也可以幫邊醫生乾活兒,求你彆不要馨馨。”
秦悅這些日子在後山的山洞中也老實了不少,看到那些將她從帝都綁來的歹徒一個一個都死在邊月手裡,她怕得要死。
此時被人決定去留生死瞬間,幾乎是抱著女兒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求您……我願意永遠留在那個山洞裡。但求您放過我的女兒。她還小,她說的話沒有人信的。隻要我死了,就沒人會把那個山洞的事情說出去。”
這個嬌貴的秦家小公主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但還是肯為自己的女兒求一求她眼中的惡魔。
邊月漆黑如寒玉的眸子定定的盯著秦悅看了好一會兒,那種目光不像看一個人,而是野獸看一隻可撲殺的獵物一樣的神情。
最後,邊月低低的笑出聲:“秦小姐彆緊張,我不會對你們母子做什麼的。”
“李先生,是我話沒有說清楚。”邊月重新跟李相源敘述:“你覺得,如何在不傷她們母子性命的前提下送走她們?”
李相源是綁了這對母女來的元凶,邊月覺得沒人能比他更清楚怎麼處置這對母子。
“我無所謂。”李相源側目看著這對母子。
“她們是我仇人的妻女,原本以為抓了她們,能把我的仇人引過來。沒想到她們這麼沒用。”
說罷,李相源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點開一段錄音。
“北堂墨,你的老婆和女兒都在我手裡,識相的一個人按照我的指示找過來,不然就等著給你老婆和女兒收屍吧。”這是李相源的聲音。
“……”這是一段忙音,沒有任何人回話。
“北堂墨,你以為我在騙你?今天你的女兒沒從學校回來吧?你的老婆也沒有按時給你煮藥膳,現在該信了嗎?”李相源的聲音陰惻惻的。
“……”還是一段忙音,李相源像個自說自話的小醜。
李相源這次有些崩潰,直接在錄音中破口大罵:“艸你媽的北堂墨,難道你這些天都沒回家嗎?!沒發現你老婆孩子不見了?!”
這次回應李相源的不再是忙音,而是一個男人懶洋洋的聲音:“是啊,你才知道?”
李相源在下一段錄音中怒吼:“你的老婆孩子難道不要了嗎?!”
“不要了,送你。”這次掛斷之後,就再也沒聲音了。
秦悅聽到這段錄音,嗚咽的哭了出來:“他怎麼可以這樣?”
“就算不關心我,難道馨馨不是他的女兒嗎?”秦悅是當真傷心了,一雙本就黯淡的眸子沒有絲毫的光澤。
“他怎麼能這麼絕情?”
北堂馨原本有些期待的昂著頭,此時也低低的垂下。
李相源道:“對於北堂家的家事,我不是太清楚。隻知道北堂家當年被上麵的一個大人物看中,下嫁了自家的女兒,這些年才蒸蒸日上的。”
“後來那位大人物走了,但北堂家翻臉的速度的確是出乎我的意料。”
李相源陰鬱道:“早知道我該綁北堂墨的那個小情人的。”
秦悅母子越發顯得尷尬。
邊月半合著眼,似乎聽這個無聊的故事聽得快要睡著了:“說重點。”
“最好的法子,是把她們送回秦家。”李相源給最優的解答。
“自從秦家老爺子沒了之後,秦家就退回了他們原來的祖籍——安盛。這裡離安盛有一千多裡,不過現在高鐵還通著,給她們買張票就是了。”
邊月點頭:“那行,你下單。完了把票根給我,我給你報銷。”
李相源乖乖買票,知道自己是走不了的那一個。
邊月家裡連著送走了四個人,村長看著剩下的李相源有些為難:“邊醫生,這……”
“他的病得住院,不能離開。村裡要是水不夠用,就隻發我的那一份兒。我和他省省就行。”
邊月給李相源的身份是她的病人。
李相源臉上的那道疤本來就駭人,人還有些陰鬱。
再加上在後山的山洞裡被折磨了那麼久,看起來的確病懨懨的,配得上病人這個身份。
村長無聲的歎了口氣:“我能理解,光咱們這個村的病人,邊醫生這裡也過不下去,我跟村裡人說一說。”
“山桃村受了白醫生多年的恩惠,又受你的恩惠,大家會同意的。”
自此,李相源在村裡有了個可以自由行走的身份。
他長得有些可怕,常常會嚇哭村裡的小孩兒。時常給邊月送水送麵包的李二順就遭了殃。
李二順一個村裡二流子明顯不是李相源的對手,沒幾次就被收拾得讓攆雞不敢摸狗。
李二順曾小心翼翼的問邊月:“邊醫生,李先生是您請來的新領導嗎?”
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