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反問:“難道我說的不對?為了他們老張家的窮酸、苦難、抬不起頭,擅自把三個無辜的孩子帶到世界上來。”
“孩子出生就是有病的爸,智障的媽,和什麼都沒有的家。這樣的人生,換我寧願重新去投胎。”
張雲秀徹底受不了了,追著趙明月邊哭邊打。
趙母和趙大剛趕緊兩邊拉架,趙明月還是因為嘴毒,被她嫂子打了好幾下。
邊月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熱鬨,抖了抖身上的積雪,躍下屋頂。
隔壁有這麼一戶人家,挺有煙火氣的。
從極致的寒冷中抽離,仿佛血管中的血液都是冰的。
邊月不點火,不加厚衣服,甚至不關緊窗戶隔絕呼嘯的雪風。
她隻是點了一根煙,然後開燈坐在書桌前讀起了《醫典》。
邊月在每天被冰雪折磨,啃麵包,喝白水的過冬天時,氣溫再創新低,竟然達到了50了。
南北極平常也就這溫度了。
漸漸地,村裡出現了哭聲,哭聲越來越多。
這些哭的人家都被凍死人了。
有一天早上,邊月還聽到了破口大罵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罵彆人偷了他家的木材。
漸漸地,村裡有人開始冒著被凍死的風險出門,尋求跟親戚合住。
村裡不是每家都聽勸,準備了足夠柴火過冬的。
那些沒準備足夠柴火的厚著臉皮找親戚蹭一下,哪怕親戚家出柴火,自家出糧食的吃住在一起,他們也是願意的。
隔壁李相源家都被李二順厚著臉皮湊了上去,隻有趙家,村裡任何人去想向他家發起同居邀請,都被拒之門外。
他們是外村人買房子到山桃村的,村民們對他們家沒那麼隨意,吃了幾次閉門羹之後就退回來了。
邊月給照看藥園的王麻子送了幾次煤炭,王麻子笑嗬嗬的跟邊月說:“我這邊倒不覺得太冷,人老了皮厚,小邊不用送這麼多煤來,當心你自己不夠。”
藥園下麵的確有陣法盤活藥園,但風霜雨露乃是植物生長的根本。
布陣之人不會特意隔絕。這個老頭兒應該是冷的。
但他得這麼說,免得邊月嫌棄他用煤太多,被趕回家去。
“這是這個月的工資,麻煩王叔多加幾次碳,免得裡麵的藥材被凍著。”
邊月又給了王麻子一疊錢,進藥園子裡采了幾種藥材回去。
今天晚上嚼幾根草吧,內臟被凍傷了,她給自己針灸不了,需要配合一些藥材才能療傷。
“叩叩叩。”在絕對寒冷的環境中,邊月家的大門也被叩響了。
來的不是想向邊月發出同居邀請的村民。
邊月在村子裡算一個高冷的存在。除了看病、去小賣部買東西,幾乎不和村裡人進行社交。
哪怕是村裡人大操大辦的請吃席,也隻有份子錢到場,人不會出現。
所以,就算再冷,村裡也沒人對邊月發邀請,要蹭火。
邊月在屋裡翻著書,淡淡的說了一聲:“進。”
這一聲使正常屋內交談能聽到的音量,都傳不到門外就會被冷空氣凍結。
但是外麵的人卻聽見了,自然的拉開邊月家的側門進來。
來者是一個女子,穿著毛茸茸的大衣,頭發雪白,生了一對金色的瞳孔,頭上還有毛茸茸的一雙獸耳。
她走進來,環顧了四周一下,笑道:“這裡跟上次來的時候有些不同了。”
“這個是燈泡吧?光好亮啊。”女子伸手戳了一下邊月的壁燈,又看向壁爐。
“這麼冷的天,為什麼不生火?”
邊月合上手中的書,冷冷的看向女子:“有何貴乾?”
“邊小朋友,今年實在太冷了,我的那窩子孫能不能往外麵挪一點?”女子可憐兮兮的看向邊月。
邊月沒再廢話,伸手在左手食指戴的戒指上一抹。
一把短劍出現在她手中,短劍上立刻附著一層帶著紫色的焰火。
那女子看到邊月使出的焰火很害怕,氣勢都低了一截,但迎上邊月的動作卻不慢。
那女子手上的指甲變長,在空氣中一抓就是破空之聲,非常鋒利。
且她的招式老辣狠毒,總是攻擊在邊月最薄弱的地方。
既然總是防守不嚴,邊月就乾脆不防守,隻把手中的劍往女人身上捅,二人在空中打得拳腳翻飛。
屋子裡的桌子、椅子、燈泡全都被砸報廢。
每捅那女人一次,邊月需要挨兩爪子作為代價。那爪子上有毒的,邊月滴在地上的血都成了黑色。
“啊!”終於,那女人被邊月斬下一隻手,慘叫聲不停。
邊月站在一片狼藉裡,就那麼冷冷的看著她,腳底下的血水成了窪。
“我比不上師父好脾氣,也不喜歡被質疑。師父在時什麼規矩,今後就什麼規矩,一個字都不會改。”
女人看著邊月渾身是血,站在她麵前仍是氣勢不改,手中的短劍附著的火焰不弱半分。
喃喃道:“瘋子,白清音找了一個瘋子來!”
女人撿起自己的斷手,有些狼狽的逃出邊月的家,一瞬間消失在風雪裡。
等女人徹底消失,邊月才張口吐血,全是黑色的。
她卻隻是不在意的擦乾淨血跡,連一個痛苦的表情都欠捧,冷嗤一聲:“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還看不清自己囚徒身份?”
“被宰了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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