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事,村長沒再問,邊月也沒給個交代。隻有王麻子那裡,收到了幾張狼皮。
王麻子會鞣製皮革,早些年村裡還能打獵的時候,他靠這個手藝過得還不錯。
“放心,我會給你弄得軟軟的,保證誰都看不出來這是狼皮。”王麻子跟邊月保證道。
邊月點頭,留下幾百塊錢:“多謝。”
做了半夜的手術,又在山上跑了半夜,邊月倒是覺得還好。
回到小診所的時候,迎頭撞見一個人要翻牆進她家的院子。
那人似乎沒想到自己會撞上邊月,一時尷尬的掛在牆頭。村裡是有些偷雞摸狗的二流子,但隻要不被抓到,那大家都是可以原諒的。
可你要是自己點兒背,讓人擒了個正著,那被打死或者打殘,也都隻能自認倒黴。
“來看病?”邊月看著這個四肢壯碩,像個熊一樣的男人笑了笑。
這不是去年冬天偷他煤那頭熊嗎?
當時她重傷,隻能躺在床上養著。原以為隻能算了,沒想到他還能再次上門?
那男人看邊月一笑,像是失了魂兒一樣,從院牆上爬下來,被玻璃渣劃破了手掌也不在意。
“嘿嘿嘿……”男人蕩漾的朝邊月笑著:“邊醫生,您快給我看看,我這心咋跳得這麼快呢?”
邊月也無聲的笑了:“進來吧,我給你看看。”
那男人像條被骨頭引走的傻狗一樣,跟在邊月屁股後麵就進了診所:“我大姑說你家有個傻妹子?”
“本來我大姑說讓我把那傻子娶了,不過一個傻子,哪裡有邊醫生您風情萬種啊?”男人流著口水想來摸邊月的頭發。
邊月向旁邊讓了一步,微笑的回頭:“哦?是劉寡婦讓你來的?”
“她讓你偷偷進我家乾什麼?趁著我不在,把我那個傻妹子給睡了,等生米煮成熟飯,我不得不認?”邊月聲音溫柔得仿佛暖日下的清風吹過耳畔。
男人不屑道:“我那個大姑她哪兒懂這些?”
“女人就是蠢,還想讓我買東買西的到你家來陪小心,買東西不花錢啊?”男人被邊月此時的溫和迷得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老子就是把你那傻妹子給上了,你又能把老子怎麼滴?”男人趁著邊月不注意,把診所大門關上落鎖,“嘿嘿”淫笑起來:“你還不得乖乖給了陪嫁把她嫁過來?”
“不止你妹子要陪老子睡,你也得躺在床上任老子睡!”男人朝邊月撲過來:“你們誰給老子生了兒子,老子就讓誰上老劉家的族譜!”
這時,邊月抄起平時煮麵條的鍋,回身向男人的頭上拍去。
“噗通”一聲,狗熊落地。男人哼都沒哼一聲就趴在地上了。
邊月找了一雙廚房用的膠手套戴上,提著男人的一隻腳,慢悠悠的拖到了地窖裡。
地窖裡鎖李二順的鐵鏈還沒扔,這個可以接著用。
確認人不會跑掉之後,邊月上去悠哉的給自己煮了一鍋掛麵。
此時剛好是照顧白綾那個小姑娘起床的時間,她吊著一條胳膊下樓,看到邊月有些驚訝:“邊醫生,您在做早飯?”
邊月給小姑娘的感覺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真·不食人間煙火,永遠啃麵包,不開火。
“你手受傷了,先養兩天再做飯吧。”邊月給麵加了油,又加了鹽,覺得可以了,攪拌一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趙盼娣。”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不過我已經十八了,等我出去打工賺到了錢,就去改名。”
“嗯,想法不錯。”邊月給趙盼娣和白綾留了半鍋麵條,端起自己拌的那一鍋做到飯桌前,慢慢的吃起來。
趙盼娣對邊月隻加了油和鹽的麵表示倒胃口,吊著胳膊切了一點兒蔥花,問邊月:“邊醫生,要來一點兒嗎?”
邊月拒絕,麵無表情的吃完整碗麵條。
“對了,邊醫生,家裡的米快吃完了,給白綾小姐補身子的肉也沒了,還有那些調料。”趙盼娣念了幾種調料的聲音,道:“衛生紙和衛生棉好像也沒有。”
“你寫一張清單,我下午去鎮上買回來吧。”邊月吃完早飯,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上白大褂又開始坐診。
今天來看病的沒幾個,昨天野狼襲擊村民,很多人都受了傷。邊月給大部分人做了緊急處理,但有些小孩兒和嬌貴的大人是不放心村醫的。
那些人連夜去了城裡大醫院,全家都跟著去跑腿,村子清淨了不少。
看了幾個感冒之後,來了一個上吐下瀉的小病人。
小病人五六歲,小男孩兒,生得白白胖胖。不過現在已經小臉兒蠟黃,皺巴巴的了,他媽媽哭得要死。
“昨天晚上我家子涵就有點兒拉肚子,可我沒在意,以為他又不聽話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小孩兒媽媽抽抽噎噎的。
“可是子涵到了下半夜越來越不好,不止拉肚子,還開始嘔吐,整個人都虛脫了,他哭都哭不出聲了。”小孩兒媽媽還是一個勁兒的哭訴:“醫生,您可一定要給我們子涵治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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